自从每家每户分田承包以后,家家户户的生活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起码再也不用为饿肚子而发愁了,家家户户都能品尝到那白面馍馍的香甜!
又到了交公粮的日子,八里庄村的兄弟爷们儿个个都兴高采烈,把自己应交的公粮像宝贝一样装袋。如今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每家每户都有了自己的耕牛。大家开始把装好袋的公粮小心翼翼地搬到牛拉车上,有的车上是拉的自家的,有的则是几家人的放在一起,宛如一个小小的粮库!
三年家因人口众多,便独自一人驾驭一辆车。星艺、红茹、红织和星宇都叫嚷着要与三年一同去交公粮。每年交公粮,队伍都如长龙般蜿蜒,要排到很晚,三年担心孩子们着凉,好说歹说,孩子们这才同意在家陪伴俊英!
孟大队长在广播站扯开嗓子喊道:“八里庄村的兄弟爷们儿们,公粮都准备好了吗?没准备好的抓紧啦,有需要人手的吱一声,咱一个村的邻里之间可得互相帮衬着。往年呀,交公粮一等就是老半天,估计今年啊,也不例外,也不例外!咱村的兄弟爷们儿们都各自带好干粮和水啊,别到时饿得前胸贴后背!都麻溜点呀,路上咱都在一起,别插队,别乱跑!”
声音刚刚停歇,大家就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在自家公粮车前整齐地排列着,宛如等待检阅的方阵。俊英唯恐三年会挨饿,特意多塞了两个馍,还将仅有的两个熟鸡蛋也给了他,又给他带了一桶水!
所有的人都已整装待发,只等孟大队长的一声令下!孟大队长见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已到齐,便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送粮喽!”
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声音清脆得如同银铃一般,响彻了整个村庄。大家都整齐地回应道“出发喽!”
一时间,村庄变得热闹非凡,牛叫声、马蹄声响成一片,仿佛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正在激情上演。
每家每户都赶着牛车,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毕竟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有的老黄牛不太听话,赶车人就高喊着“得儿驾”,手中的鞭子轻轻一挥,老黄牛便如同听话的孩子一般,乖乖地向前走去。
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不断,谈论着今年的收成和未来的生活。有的人说:“今年的麦子长得真好,颗粒饱满,就像一颗颗金黄的珍珠,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有的人则说:“是啊,咱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在这个充满希望和喜悦的时刻,人们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和幸福。他们知道,只要努力工作,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党的领导和政策的支持。
突然,行走的脚步戛然而止,这想必是送粮之人如过江之鲫,致使道路水泄不通所致!每年送粮皆是如此,众人皆已司空见惯。
此刻,太阳恰似毒蝎,似乎要将众人身上的水分尽数吸干。为了躲避太阳的肆虐,大家纷纷如鸵鸟般躲在路两旁的树荫下。三五成群地围拢在一起,闲聊之声此起彼伏。
由于天气酷热难耐,一些善泳者便如鱼跃龙门般跳下河套去洗澡。看到许多人都已入水,三年便与孟大队长商议:“咱们村的人大多都精通水性,但切不可全部下水,否则我们的公粮若有闪失,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于是,他们便如雁行般分成了三波,一波又一波地入水消暑。三年被安排在最后一波,他忧心忡忡,生怕有人窃取自己村庄家人的公粮,便站起身来,如巡逻的哨兵般绕着自己村庄的粮队转了一圈。看到自家那身经百战的大功臣——老牛,估摸它是饿了,便从自己的粮袋中取出一些干草。他家的牛吃得津津有味,别人家的牛则“哞哞”地叫了起来,有的也开始喂自家的牛,有的只顾着自己的粮食,竟忘记了自家牛的吃食!
三年宛如一位慷慨的施主,毫不吝啬地拿出一些草料,分给自家村庄的人。得到草料的人对三年感恩戴德,涕泪横流!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抓住那个偷公粮的人,抓住那个偷公粮的人。”只见一个人扛着半麻袋公粮,如脱兔般在前面狂奔,一个人则在后面穷追不舍!
刚到八里庄村大队的送粮队伍,扛麻袋的人动作麻利,迅速地就把他扛着的少半袋公粮扔到他们大队的送粮车上!跑着的人像离弦的箭一样,迅速地向远方跑去,追赶的人则像一阵疾风,迅速地来到粮车面前,拿起一整袋子公粮就要走。
旁边的人拦住他,高声喊道:“你拿我们的粮干嘛?这是我们的粮!”拿粮的人则据理力争:“这是偷粮人丢的我的粮!”
见双方争执不下,三年大步流星地走向前,问道:“你怎么说这是你的粮?”拿粮人也不甘示弱:“那你又怎么证明这不是我的粮?”
其他乘凉的人也都蜂拥而至,因为有人高喊:“出事了!”正在河套里游泳的孟大队长迅速地叫大家一起上岸。他快步走向前,问道:“三年,这是什么情况?”三年有条不紊地把情况给孟大队长叙述了一遍,孟大队长斩钉截铁地对拿粮人说道:“你拿的那是我们的公粮,我有办法证明!”
拿粮人还自信的说道:“你只要有办法证明我就还给你,如果没办法发证明那就是我家的粮!”说完还一脸得意地看着孟大队长,似乎在挑衅他。
孟大队长冷静地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袋子上的标记。他的目光锐利而专注,仿佛能透过表面看到事物的本质。突然,他的手指指向一个小小的标记,大声说道:“这袋是王二家的公粮!”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人不禁相信他的判断。
拿粮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仍然嘴硬地说道:“凭什么你说是就是?”他试图抵赖,但他的眼神已经开始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