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初现于寺院之檐,柔和的光线如轻纱般洒下,为古老的寺院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与陆羽同宿的师兄们陆续从睡梦中醒来。其中一位师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睡眼朦胧,目光随意扫过陆羽的床铺,却惊觉那里空无一人。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又使劲地眨了眨眼,再次仔细瞧了瞧,这才惊声高呼:“陆羽不见了!”
此一呼,恰似于平静如镜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师兄们纷纷聚拢过来,望着陆羽凌乱的床铺,交头接耳,纷纷言道:
“这陆羽能去何处?”一位师兄紧皱眉头,满脸疑惑。
“莫不是被妖邪掳走了?”另一位师兄面露惊恐,声音都有些颤抖。
“休要乱说,定是这小子自行离去。”一位较为沉稳的师兄反驳道。
大师兄闻此声匆匆赶来,他本是睡眼惺忪,可当看到陆羽那凌乱不堪的床铺,被褥杂乱堆于一旁,衣物亦散落四处,整个床铺一片狼藉时,顿时心慌意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口中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慌乱,有的师兄提议四处寻找,有的则说应先告知智积禅师。
此时,舒瑶被一阵嘈杂之声惊醒,她迅速起身,打开房门,一张夹在门缝的纸条悄然掉落。舒瑶拾起一看,瞬间明了。只见纸条上写道:“我走了,勿念,我要去追寻自己的生活。”她拿着纸条匆匆往僧舍走去,一路上神色焦急,高声说道:“莫要乱找了,待我去告知智积禅师再说。”
舒瑶来到智积禅师的禅房,轻轻敲门。
“进来。”禅师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舒瑶走进禅房,神色忧虑,将纸条递给禅师。禅师接过纸条,目光在上面停留片刻,缓缓说道:“罢了,他不让我们寻,想必自有定数,这也许是另一种考验,随他去吧。”
另一边,陆羽满怀憧憬地来到茶楼门前。他好奇地张望着,眼中满是对新生活的向往,仿佛未来的美好画卷即将在他面前展开。他踏上台阶,却被正在门口擦拭门窗的伙计拦住,伙计皱着眉头说道:“尚未开张呢。”
陆羽赶忙赔笑道:“我非来喝茶,我找掌柜。”
听到外面的喧闹,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这掌柜身着华丽的绸缎长袍,头戴一顶硬脚幞头,眼神中透着精明与世故。他见陆羽狼狈之态,没好气地说:“找我何事?”
陆羽连忙行礼,直言道:“我会泡茶,欲在此寻份事做。”
掌柜上下打量陆羽一番,鄙夷地说:“就你?从何处来归何处去!”说完,摆摆手,让伙计将陆羽赶走。
伙计推搡着陆羽往台阶下走,陆羽回头,向掌柜大声说道:“我是陆羽,斗茶会上的陆羽!”
掌柜听了,哈哈大笑道:“你是陆羽?我还以为是智积和尚呢。滚!”
茶楼的这阵喧闹,引来了一群路人围观。他们有的身着粗布麻衣,有的则是锦衣华服。众人听了掌柜的话,皆哄笑起来,令陆羽尴尬至极。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旁边戏班的班主带着几个壮实的男演员过来了。班主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透着一股豪爽之气。他扶住险些摔倒的陆羽,说道:“小子,此处不要你,随我走。”
陆羽站定,仔细打量班主,奇怪地问道:“您是何人?”
旁边的一个男演员抢着回答道:“此乃我们戏班的班主。”
未等陆羽开口,班主又说:“你看我们晨练之时,我便留意到你了,你这滑稽搞笑之模样,来我们戏班演丑角正合适。”
陆羽听了,也上下打量班主一番,说道:“班主,我不会演戏。”
一个演员着急地说:“这是班主瞧得上你,莫不知好歹!”
班主微微挑眉,伸手拦住那个演员,说道:“竟陵花鼓戏嘛,谁都能唱几句。无妨,跟着练练便是。”
见陆羽还在犹豫,班主示意演员们把陆羽强行拉走。
众人见此,又是一阵哄笑。
到了戏班后台,演员们放开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