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书房中,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棂透进来,映照着屋内陈旧的书架和堆积如山的卷宗。李主事眉头紧锁,如铁钳般的手紧紧攥着那份要命的卷宗,脚下的青砖已被他踏出了浅浅的痕迹。他嘴里不停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何淑妃在朝堂那可是只手遮天,权倾朝野。想那朝堂之上,多少官员对她阿谀奉承,唯她马首是瞻。在后宫更是圣上的心头宠,圣宠之盛,无人能及。我若忤逆了她的授意,怕是小命难保,甚至会连累全家老小啊!”他长叹一声,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每一颗都饱含着他的恐惧与纠结。
下属站在一旁,身子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声音带着颤抖进言:“主事大人,此事着实极为棘手,凶险万分。您瞧瞧这卷宗上的字字句句,皆是指向那何淑妃,可咱们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李主事狠狠瞪了下属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这还用你说?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此事稍有差池,咱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但若是瞒而不报,日后东窗事发,咱们依旧难逃一死。我李主事在宗人府兢兢业业多年,从未遇到如此难题。”他的目光在书房内游移,仿佛在寻找着一条生路。
犹豫再三,李主事最终还是决定小心翼翼地向皇上禀报。他深知,这一步踏出,便是生死未卜,但别无他法。
御书房中,檀香袅袅,弥漫在空气中。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案牍上堆满了边关战事的奏折。他正为边疆的烽火连天而焦头烂额,听到李主事的吞吞吐吐,怒喝道:“别婆婆妈妈的,有话直说!”
李主事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声音颤抖地说:“皇上,后宫那桩错综复杂的案子,宗人府经过一番努力,有了些许进展,只是……”
皇上眉头紧皱,如川字一般,目光犀利地盯着李主事:“但说无妨!”
李主事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此事似乎与何淑妃有所牵连,不过尚无确凿证据,请皇上定夺。”
皇上沉默片刻,随口道:“嗯。”
李主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御书房,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朝堂之上,刑部尚书赵大人一向光明磊落,只可惜平素过于宠爱独子,才落下把柄被人抓住。
“赵大人,你犯下的罪行,难道还不认罪?”一位大臣气势汹汹地指责,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赵大人挺直腰杆,义正言辞道:“我一心为国,鞠躬尽瘁,何罪之有?你们这分明是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当年,我赵大人为朝廷尽心尽力,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如今却被你们这群小人污蔑。”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在此狡辩!”
赵大人望着昔日那些称兄道弟的同僚,如今却对自己落井下石,满心悲愤,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小人,为了讨好何淑妃,竟如此不择手段,昧着良心诬陷我,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他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众大臣在何淑妃的淫威下,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帮赵大人说一句公道话。
想当年,苏贤妃也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才情出众,容貌倾城,又心地善良,深得圣上欢心。然而,何淑妃本想拉拢提拔苏贤妃后见苏贤妃绝非池中之物,崛起必将无法掌控,嫉妒苏贤妃的恩宠,设计陷害。苏贤妃一时不慎,落入圈套,从此失宠被废。
如今,穿越而来的苏锦成为了苏贤妃。身处狱中,尽管环境阴暗潮湿,恶臭弥漫,令人作呕,但她依旧淡定从容,神情自若。
小桃子被调到苏贤妃身边,一见到苏贤妃,眼泪就像决堤的江水,哭得梨花带雨:“娘娘,您受苦了。”
苏贤妃轻轻拍着小桃子的背,温柔地安慰道:“莫哭,这点苦算不得什么。我苏贤妃行得正坐得端,没做亏心事,不怕她们诬陷。想我苏锦在现代,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小小的宫廷阴谋,我定能破局。”
小桃子抹了抹眼泪,愤愤不平道:“娘娘,咱们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揭露她们的阴谋。”
苏贤妃目光坚定,嘴角上扬,透着自信的微笑:“放心,我心中有数。她们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苏贤妃对狱卒说道:“给我拿些笔墨纸砚来。”
狱卒面露难色,犹豫道:“娘娘,这不合规矩啊。”
苏贤妃神色威严,不容置疑地说道:“快去,出了事我一人承担。我要把真相写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