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浣衣局后,太监将那沉重厚实的门锁上,珍妃却仍心有不甘,她疯狂地拍打着门,声嘶力竭地大喊:“这并非我的过错,一切都是苏梦琪那贱人害的,何淑妃定会救我,定会!”
何淑妃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也是烦躁不安,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赵大人,平素瞧着还算机灵听话,怎的到了关键时刻竟不听从本宫的差遣!哼,定要给他些厉害瞧瞧,让他知晓本宫的手段。”,随手抄起一个制作精美的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地上砸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花瓶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她怒声吼道:“一群没用的废物东西!本宫如今陷入这般艰难的境地,你们竟然一个个都束手无策,毫无作为!”
接着,她又一把抓起一个珍贵的茶杯,毫不犹豫地用力朝一个小太监掷去。小太监躲闪不及,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也只能战战兢兢地跪地求饶:“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罪该万死!”
她身旁的丫鬟小翠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赶忙跪地磕头,苦苦求饶:“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何淑妃怒目圆睁,怒火中烧,指着小翠大骂道:“留你何用?拖出去!”
小翠哭着拼命哀求:“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但还是被无情的侍卫如拖死狗一般粗暴地拖了出去。
后花园里,又多了一具含冤的尸体,在这幽深神秘的宫廷之中,又增添了一抹悲凉与凄惨的色彩。
何淑妃依旧怒气难消,又怒摔杯盏,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嚷:“苏贤妃,本宫与你势不两立!此仇不报,本宫誓不为人!”
与此同时,吏部大臣刘安瞅准时机,趁机呈上奏折。奏折中言辞激烈地写道:“近日京城的平安街疫病肆虐,百姓们惶恐不安,人心惶惶。更有甚者,竟敢当街杀人,且至今未给百姓一个合理的交代。执法如此不公,如何能平民愤?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大力整顿,以安民心。”此奏折一经呈上,其他大臣纷纷随声附和,朝堂之上顿时一片议论纷纷,嘈杂不堪。
而因木偶之事与苏贤妃产生冲突的小桃子则被羁押在低一等的牢房里,她眼神显得混浊迷茫,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失魂落魄。她呆呆地望着牢房的一角,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娘娘无事、娘娘无事。”
宗人府这边,尽管李主事对涉事人员进行了极为严厉的审讯,然而所有的证据都无法直接证明苏贤妃有罪。
德妃安坐在宫中的软榻上,听闻苏贤妃应当平安无事,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苏妹妹向来心地善良,纯善温和,此次能逢凶化吉,想必定是上天的庇佑。”
宜嫔在小花园中赏花时听闻了苏贤妃的事情,她轻轻抚摸着一朵娇艳的鲜花,许久许久都没有放下手,眼神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神情,似乎在回忆过往与苏贤妃相处的点点滴滴,轻声呢喃着:“只愿她能安然无恙,顺遂无忧。”
荣贵人在弹奏音乐的亭子里享受着自然的微风,听闻苏贤妃的消息后,沉默不语,只是随手抚琴,缓缓奏起了优雅的乐章,那悠扬的琴声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感慨与思量。
后宫之中风云变幻,各方势力暗中角力,你来我往。然而这一切的纷纷扰扰似乎都与苏贤妃毫无干系。她依旧静静地在天牢中独坐不语,神色安然平静,仿佛外界的喧嚣纷扰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丝毫无法扰乱她内心的宁静与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