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青不耐烦地说:“老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快说。”
曹恩庆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妹,你看姐姐都快四十了,这肚子一直没动静。在医院检查了好多回,药也吃了不少,你姐夫也查了,没啥问题,可我就是怀疑。我自己去市省各大医院诊断也没问题,按说应该能怀上的。”
曹恩青瞪大了眼睛:“老姐,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想借种生子吧?曹恩庆红着脸点了点头:“对,这个范憨憨就是上天送给我的大儿子,后面肯定还有小儿子。这几天我试了好几次,他一切都正常,憨憨的样子也可爱。”
曹恩青无奈地说:“试都试了,还说啥?”曹恩庆叮嘱道:“妹妹,我先预防着。要是再过几天,我身上还不来,你就找老爹说和胡丑和的事心烦,想回老家辽宁海城静静,让我陪同。等我回北方生完儿子,再回来收拾华容县这摊子事,到时候带回个大胖小子,老爹那不得高兴坏了?”
曹恩青笑了笑:“姐姐,这范憨憨不管能不能让你有个儿子,还真像是上天赐给你的宝贝。为了老姐你的幸福,我肯定全力支持。”
在曹恩庆得到妹妹的强力支持后,她和范憨憨在君山逍遥游玩了好多日子,却也不知厌烦。只是范憨憨时不时地嘟囔着要回家,曹恩庆姐妹俩就像哄小孩一样,找各种理由挽留他,还买了满满一后备箱好吃的零食给他。
范忠诚和黄河河的对峙,让他愈发肯定这一切都是古寿壳在幕后捣鬼。他咬了咬牙,独自来到轩明酒店。王二牛一看,赶忙安排他在茶餐厅包厢坐下,泡上顶级的好茶,然后才火急火燎地去通知古寿壳。
古寿壳满脸堆笑地走进包厢,那热情的样子仿佛范忠诚是他多年的老友:“范老爷,您有啥事传个信儿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呢。只要您有什么要求,在我古某能力范围内的,一定给您办好。”
范忠诚冷哼一声:“古总,我范某认识你没几天,可这麻烦事就像苍蝇一样围着我转。我希望鱼市黄河河那莫名其妙的恶意竞争行为,以后别再发生了。”
古寿壳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脸冷笑:“范老爷,您这话我可听不懂。我古某能有今天,靠的都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我投资鱼市办花炮厂,可解决不少人的就业问题,搞活当地经济。我包销蔬菜队的芥菜,让插旗那些芥菜厂有了菜源,也让鱼市蔬菜队的田地不再闲置,这些可都是造福百姓的好事。您说的其他事,都是您自己瞎琢磨的,我可没功夫搭理。不过您要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那黄金辈分雕刻册,我倒是承认。范老爷,您就直说吧,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您同意把黄金雕刻辈分册卖给我,我保证尽量让您满意。”
范忠诚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黄金辈分雕刻册是人家家族的传承,我受人之托,就一定要忠人之事。哪怕是舍身取义,我也绝不退缩。”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双方陷入了僵局,谁也不肯让步。古寿壳在三国笏板上吃了哑巴亏,已知鱼市一批老家伙都不是好对付的,便自找台阶而下:“范老,我古某虽对古物爱好,但绝不强人所难、巧取豪夺。今后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想起我小日子古。至于您所说黄河河跟您恶意竞争的事,我真不知道,不过我问问再说,您就先回去吧。”
曹恩庆姐妹在处玩得流连忘返,但范憨憨恋家情重,还是回到了轩明酒店。正所谓冤家路窄,曹恩青看见了她老公严子明的小大众车。而范憨憨在地下停车场一下车,就有人通报他老爹来了。他高兴得如飞一般,直冲所指茶餐厅包房。
范忠诚专程来讨说法,得到的是模棱两可的回复,心中干火直冒。见古寿壳也不待自己回答便自行离开,心中干火又转为怒火,只感有血往口中涌。
范憨憨上厅,迎面而来的古寿壳正和 4个身穿华容县文武学校校服的大汉边走边谈下楼。
“古老板,我老爹呢?”
“这范憨憨不憨呢,还知道问老爹?范憨憨!我是曹恩青老公,严子明,你跟曹青青旅游回来了,曹恩青呢?”
范憨憨见四人将自己围上,忙伸右手想拨开。“曹恩青,曹恩青,我又不跟你说曹恩青,让开,让开。”
这文武学校四大汉见范憨憨目中无人,为首之人严子明眼色一使,四人默契配合,伸手准备将其制住反绑,也想给地头蛇古寿壳一个下马威。
捉范憨憨的四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恩青老公一伙师兄弟,老婆几天不回,是否红杏出墙,值得怀疑。
随后而来的曹恩庆见妹夫严子明动手,大有教训自己宝贝的架势,大惊:“干什么?干什么?轩明酒店是法治地盘,有话好好说,这个范宝又怎么得罪你严子明了?”
“姨姐你评评理,我严子明搞文武学校不是吃素的,这个范憨憨跟青青出去几天了,我好言问他青青在什么地方,他满不在乎,还伸手推人。”
“你这个武蛮子,一天到晚就是打打打,再就是怀疑老婆跟这个跟那个。我在这里,你怎么不问我?问别人,你只怕是家丑不外扬不满意吧?”
“你作为姐姐,不家教妹妹,一家都道德败坏。曹恩青在哪里,我知道她就藏在这里,叫她出来,跟我去把婚离了。”
曹恩庆乃是北方张大帅家乡海城人,匪性基因强大,听到妹夫教训自己一家道德败坏,顿时怒气冲天,上前伸手就是一耳光。
四大汉哪见过这般巾帼不让须眉、上来就开打的女人,当下松开范憨憨,也不顾及古寿壳颜面,齐抓曹恩庆。
曹恩庆毕竟是女子,被牢牢抓住。严子明心中新仇旧恨交织,本想一起清算,但最终还是只还了一耳光,说道:“这是给你警告,看你平常有多猖狂,动手就打人。”
古寿壳为人处事不主张武力,眼见老婆曹恩庆在自家地盘被人抓着还挨了耳光,仍强撑着以和为贵:“严老弟,看在老兄面上,这事到此为止。要找曹恩青,到轩明酒店外处理好了。”
范憨憨见来人居然煽了曹恩庆一耳光,顿时怒不可遏,上前右手一个、左手一个往旁边一拉,紧接着又重复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再往旁边一拉,而后上前伸手摸摸曹恩庆的脸问道:“痛不痛?我跟你一伙的,要不要我帮忙?”
曹恩庆摇头晃脑地说:“走,别理这些人,烦死了,闹得浑身都出汗。”
“那我老爹不走怎么办?”
“过一会,我送他走,我先清洗一下,头脑清醒了再说。”
范憨憨点头同意,扶着曹恩庆向楼上而去。
文武学校严子明四铁杆及在场众人眼睁睁望着两人消失。
“这好像是功夫?挑水功,一手一个水桶,咱们学校总教练好像都没这本事。”
“严子明你有眼光,我看简直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再世,我们学校总教头来了只怕也会成为人肉水桶。”
“大师兄真会形容,那兄弟们到外去守曹恩青,这里有范憨憨这种高人,老子们会吃暗亏,撤!”
目睹一切的吕丽云,见围观众人随着文武学校人员撤退也各回岗位,而自己却不知要去向何方。她越来越感觉曹恩庆在将自己作跳板,在搞什么鬼?总之她想和范憨憨成就婚姻,如今似乎毫无机会,这可不行,得想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