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友阴差阳错成了医果果的大徒弟,没了神奇力量的威胁,仅他那一身蛮力,在插旗乡就难逢敌手。心结解开后的他,行事利落,对小师傅的话言听计从。只见他撒腿狂奔至光明芥菜厂的小货车旁,猛地拉开车门,端坐在驾驶室,那架势仿若要在此坚守到底。即便有政府的蒋国新所长在现场调解,局势仍无法扭转,光明芥菜厂那伙人顿时乱了阵脚。
丁民主见过世面,素质颇高。他当即给姐姐丁美兰打电话,告知医果果在芥菜厂之事。约两个小时后,一辆大众的士疾驰而来,在光明芥菜厂停下,丁美兰、胡老鬼、方中文先后下车。
汪老大眼中闪着泪花:“胡老爷,您可来了,一定要救救我们!”
胡老鬼朝汪老大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问:“哪位是蒋国新所长?”
汪老大赶忙指向蒋国新:“就是这位,蒋所,实在不好意思。”
蒋国新回应:“胡老爷,别客气,有话直说。”
“蒋所,我就直说了。我孙子是医果果,有车师傅和我儿媳弟弟丁民主都能作证,原本放在货车上的白板板不见了。这得立案侦查啊!那白板板价值非凡,据说是三国时期的象牙笏板,对研究华容三国历史意义重大。”
“这么严重?我马上上报请求支援。胡老,各位跟我回所里详谈,等候局里指示。”蒋国新一听是大案,觉得这是提升业绩的好机会,当即行动起来,“贺宏,跟我回所,详细说说情况。”
何来钱的父亲是鱼镇四新小学的后勤人员,负责学校菜地种植、食堂泔水再利用,还养了二十头猪,寒暑假也大多在学校忙活。
快吃晚饭时,有人告知何老倌:“你儿子何来钱被插旗派出所带走了,你得去问问情况。”
“谢谢,我知道了。哼,我这儿子,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哪像别人家孩子有出息。”他虽抱怨,但还是放下手中活计,回家打算和老婆商量。
刚进家门,两台长沙牌照的车就到了。几个便衣壮汉下车,在屋子四周查看,村支书也在其中:“何老倌,这位是肖队长,想了解下你儿子何来钱的情况。”
“何来钱不是被插旗政府带走了?你们去那儿找吧。肖队长,我冒昧问一下,我儿子是不是犯了什么大罪,比如杀人放火之类的?”
“不是,何老倌。你儿子在望城区拿了别人一块白板板,你有没有见他带回家?”
“白板板?啥东西?政府为啥这么重视?”
“要是你儿子主动交出,会宽大处理;拒不交的话,可能要坐牢。”
“这么严重?我劝劝他,如果他主动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