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失言，这还不是关心你才失言吗？”汪老二连忙解释。

因为方输记要打牌参加捐款活动，汪老大和汪老二全力配合，巡逻艇开足了马力，乘风破浪，比平常时间大大缩短，很快就回到了南门码头。汪老大吩咐汪老二：“带方输记和这位小男子汉先到煤建巷公家茶馆，先搞点猪头肉和其它菜，我把艇锁好交接班后就来，你顺便叫上嫂子两姐妹花。”

汪老大介绍姨妹子吕丽云给汪老二做毛搭伙，可汪老二心里总犯嘀咕：真过不去这道坎，想想自己还正是男人的黄金段，吕丽云离异还结扎了。开水放闸出了两个铝锅底的货色，老子现在快活是快活，帮吕丽云养大了两个女儿，结果她一脚把我蹬了，找鬼评理去。“吕丽云我就不叫了。吕丽云的事以后慢慢再处理，先安排方输记再说。”汪老二回应道。

“那好吧！方输记、这位小男子汉，我看你俩浑身污泥像花猫子，正好到了水码头，洗洗再去。咱们方输记和这位小男子汉是什么人？那可是有高级趣味的人，怎么能让别人认为是低级趣味的人呢？这不是也有贬低我们牌友协会人格的嫌疑吗？”汪老二郑重地说道。

煤建巷作为华容县城的主要副街，其繁华程度与主街并无多大差别。公家茶馆内生意兴隆，喝茶、打牌、进餐的人络绎不绝。汪老二带领方输记和医果果来到此处，好不容易抢得一个空位后，按照汪老大的意思订好了菜单。想到汪老大还有一会儿才来，又觉得茶馆的酒水比市场上贵了一倍，便急忙说道：“方输记、医果果，你两人坐好，别让人占了席。我去上个厕所就来。”不待两人回答，便匆忙向门外走去。为免茶馆老板娘讥笑自己小器，他是带跑，冲开东方超市塑料透明条帘，不料迎面和与人撞了个满怀，被臭骂了一顿：瞎了狗眼，行尸走肉吧？汪老二回过神来见是文化局的老油条。以前的牌友古寿壳：“老古，老古，对不起，对不起，心里有事走神了，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在乞丐生存模拟？你们水运公司不是要倒闭瓜分了吗？这可是最好的企业，硬挺到现在，分了多少钱？”

“张三李四王五麻子，这么多人能分多少？最多 10万就感谢毛爷爷了。今后无经济来源还不坐吃山空。我和汪老大都是养老院孤儿，又没庞大的父老兄弟姐妹，又不知什么生意靠本吃末，这不无事就四周向人讨教今后的生活出路。”汪老二说道。

“汪老二你要问计讨生活出路，今天你就走狗屎运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古某以前就搞投机倒把，市管会的还给我起了个小日子古的外号，说我象日本鬼子狡猾，小日子古就小日子古吧。汪老二你看我古寿壳，这一身行头，大金项链、金扳指，是不是抵得上你蹉跎半生的价值？这可不是违法犯罪所得，我跟你说实话，如今的‘小日子古’已今非昔比，我是桥东轩明大酒店股东，还有一家闻名天下的芥菜厂。你汪老二老实本分，想好做什么生意自然最好，若没想好，只怕你坟头草都长几米高了。你儿子、女儿、老婆都还没搞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若你现在实在没什么生意好做，我就便宜转让芥菜厂给你，可知道华容芥菜，天下闻名。各个厂子都是如日中天，如果你汪老二把不住这次机会，那你一辈子就真只能给人当长工跑腿了。”

“你转厂给我？我单位虽然宣布了破产，但钱还没分到手，这点钱，只怕还远远不够吧？”汪老二疑惑地问道。

“汪老二，我说你老实没见过世面。什么叫改革开放？不就是吸引外资吗？你有厂子在手，还怕银行借不了钱？以后你就是汪总。汪老二，我和你是不是朋友？这是朋友并不一定每天大鱼大肉，即便相隔万里，知朋友困难便会伸出援手。你和家人先商量好，如果决定接手如日中天的芥菜厂，你拿到的破产费正好先做流动资金，先小打小闹，都比上班强百倍。其它的我会全力帮你办好，你只要好好经营便是。想好了，随时到桥东轩明酒店找我。我实在太忙了，芥菜厂虽如日中天，但在插旗光明村，说它远不远，说它又不近。做人真不能一心二用，只能忍痛割爱算了。好在当轩名的股东前，古某还是讨过芥菜厂光的。”

汪老二见小日子古离开后，思绪万千，世上竟有这等好事？古寿壳转让芥菜厂肯定是真的，应该是个小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时候他需要一个协调各方的十全完人，要接手必须找一个合伙人。想来想去，除了汪老大再无更好的人选。和汪老大同事开防汛艇近十多年，大小困难他们都共同面对到现在。汪老大这人一生精打细算，事必躬亲，而且对自己总是宽宏大量，情愿自己吃亏也不让汪老二上当。不找汪老大共同发财，天理不容。

汪老大听到汪老二回到公家茶馆的讲解，心中反复思忖说道：“老二，你的意思我理会了，你我的智商实难想出小日子古能设什么圈套。将汪老二瓮中捉鳖？此事整体想来甚是美好，而我们又正值黄金年华，时势可造英雄，然英雄终归为少数，多数人仍为凡夫俗子，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此事需慎之又慎，万不可打无准备之仗。我们先去插旗光明芥菜厂，实地探究，评估风险，心中有本和小日子古议价的账。老二，你意下如何？”汪老大郑重地说道。

“意什么何？吃完饭后就走，老大！人的命运真是起伏不定，这运气来了，门神都挡不住，自己把握着看看再说。”汪老二回应道。

两兄弟心中有事，饭也就几口解决了问题。见方输记、医果果还在狼吞虎咽，笑着道：“两位慢用，今天兄弟俩有特殊事要办，只好晾你们一边了，方输记只能择日再会了。”走了两个汪屠夫，我方输记名声在外，还会吃合毛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