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

恨！

恨他抛弃她，恨他任由席肖菲对她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所以，至始至终都是他不要她！

在这段爱情里，她爱得卑微，甚至为此粉身碎骨，却始终换不回他半丝怜悯……

可悲、可笑、更可恨！

或许，她应该恨自己才对……

就像现在，她应该勇敢一点，把他推出去，永远和他划清界限！

见纪千姿那清澈的杏眸中逐渐染上氤氲，里面翻滚的情绪太过悲凉，那眼神压根儿不像十九岁的小姑娘所拥有的……

厉卓衍一时看不懂，却明显感到她的疏离以及一抹淡淡的怨念，虽被她藏得很深，却依旧被他捕捉到了，是怪他昨晚对她太冷漠了吗？

抱紧她不放手，厉卓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九儿，对不起……”

他把下颚放在她肩窝上，声音铿锵有力，“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厉卓衍都不可能丢下你不管！若有违背此誓言，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承诺的话，真动听，尤其是那人是她曾经用命爱过的人……

然而，此刻纪千姿却无动于衷，她记得孤儿院的杨妈妈对她说过的话：宁相世上有恶鬼，不信男人一张嘴！

她怔怔的盯着他，一言不发，显然不愿再相信。

“九儿，请相信我！”厉卓衍低吼，纪千姿那眼神着实刺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