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语音调极高,几乎快要破音。
“我养的狗,当然是跟我睡,不会麻烦你的。”姜遇可不想欠太多的人情。
她有预感,邱竞隹的人情可不好还。
“不不不,他现在的形态可不是一只狗,而是一个人,一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和你一起睡!”邱竞隹说话快得像是打嘴炮。
姜遇一边将悬赏资金转入自己的专用账户中,又将其中一部分转给老先生,一边对邱竞隹说道:“这当然可以,父亲都已经同意了。而且霆泽不会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
“对吧,霆泽?”姜遇做完一系列的悬赏后续操作后,关闭了电脑,而后转向卫霆泽。
后者眨巴着眼睛,似乎是在理解两人话语中的意思。
很快他点点头,而后趴伏在地,随着一阵骨骼变化的“嘎拉”声响起,卫霆泽的身躯很快从一米七的人形,缩成了一米二左右的黑背犬兽形。
在身躯缩小后,他原本的衣物堪堪挂在身上,看上去有些滑稽了。
一双黑葡萄似的眼,湿漉漉的望着邱竞隹,似乎是在说:看,这样就没有男女之别了。
无辜又可怜。
“喏,你看,是不是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了?”姜遇如此说道。
面上竟还带着胜利般的自豪。仿佛在某场辩论赛中获得了胜利。
邱竞隹静默了。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地上的坐立的卫霆泽,蛇眼竖瞳的注视狠厉而又阴冷。
“邱竞隹,你再去睡会吧。眼睛这么红,睡眠还是不足啊。”姜遇注意到他的目光,站起身来挪动了一步,刚好阻挡了邱竞隹杀人般的眼神。
她知道如何让邱竞隹转移注意力,只要她靠近,他大部分的目光都会被她吸引走。
这或许,大概,能算作一种喜欢?
十五岁的姜遇,对感情还有些懵懂,但在学校听同学们的讨论,她也大致有了了解。
邱竞隹无奈地低声叹了口气:“哎,你喜欢就好。”
他能强制带离卫霆泽吗?显然是不能的。
以现在姜遇对卫霆泽的态度来看,她很显然已经将这只狗当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出门在外太久,信息链都有了断层。
“咳咳。”
在姜遇和邱竞隹靠得极近的时候,一阵不自然地咳嗽声自一旁响起。
姜遇瞬间远离邱竞隹,看向声音的来源:“父亲。”
邱竞隹也不自然地干咳两声:“咳咳,老先生。”
“小遇今天做任务辛苦了,先去休息吧。”老先生对姜遇柔声道。
姜遇看了眼老先生,又看了眼身旁的邱竞隹,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奇怪,应该是有话要说。
知道自己不便再留在这里,便在和老先生道了晚安后,带着卫霆泽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边门一关上,老先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色又沉了些许:“竞隹你跟我来。”
邱竞隹不会忤逆作为上司的老先生,应了一声,就跟着进了老先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