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鸟,喝酒不?”
白头鹰闻言,抬首看向少年手里的酒壶。
似乎是用的太久了,酒壶上的裂痕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碎。
酒?那个味道怪怪的水?
毛绒绒的鹰首微歪,“啾。”
“一声?懂了!”
顾应眯着眼掏出一个瓷杯,倒满,打开笼子搁上去,而后,撑着下巴轻笑着催促道:“快喝快喝!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头鹰低首望着瓷杯沉默了。
我没说我要喝啊!
但,犹豫了一会儿,它还是尝试性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这么厉害的两脚兽天天喝,味道应该不会……好辣!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辣味的白头鹰白毛化红,脑袋上腾腾冒蒸汽,扑棱着翅膀在笼子里乱窜,试图寻到水解渴!
就在它准备闷头冲出笼子的时候,门被关上了…关上了……了……
顾应关上门,嘀咕道:“好像是有点烈了……”
白头鹰小脑袋挤着栏杆,‘啾啾’乱叫:开门啊!快开门!死鹰啦!!
见此,顾应脑袋微歪,笑意不减:“出不来吧?傻鸟~”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灵智发展飞快的白头鹰于城墙上唳声长啸……
小半个时辰后,
白头鹰烂醉如泥地躺笼子里,面上挂着酡红,口中无意识的叫唤着:“啾…啾……”
瓷杯中满满一杯酒尽数化空,进了它的腹中。
还别说,真得劲,真上头!难怪两脚兽天天喝……醉过去的白头鹰如是想道。
坐在墙沿耷拉着腿的顾应收回目光,抿着酒微微笑着,眼神柔和,“我就说吧,一只傻鸟。”
……
还了赔款的少年银两无多,再也没办法去约会楼寻欢作乐了,无奈,只能拎着鸟笼去茶馆白嫖故事。
最关键的是,这傻鸟越来越过分了!
三日后,茶馆内新来的说书人用稍显嘶哑的嗓音将故事娓娓道来。
台下一偏僻角落,顾应抓着一小把饲料,凝神窥了窥平安扣内的饲料,沉声道:“不吃?”
白头鹰摇头,用翅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桌边的酒和肉。
爷要喝酒吃肉!
顾应面色一垮,低声道:“……傻鸟我们商量一下,这酒你随便喝,肉的话…要不算了吧?”
白头鹰继续摇头。
顾应左右打量,确认附近没人,继续商量:“喂喂喂你这过了分啊!我也就隔几天吃一次肉,你怎么天天想着吃!这么压榨我,我不要面子了……”
愈发雄俊地雄鹰高高抬首闭眸,懒都懒得理他。
见状,顾应闭上嘴苦笑一声,打开笼子把酒肉放进去,暗自思量是不是自己对它太偏爱太放肆了。
瞧瞧那撕肉喝酒的损样儿,越来越大胆了。
想着,他举起酒壶递到笼子里,说:“来,干一个。”
白头鹰‘咕咚’一声咽下肉,衔起它的瓷杯熟练地与少年碰酒。
这一幕给不远处的茶客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呼长见识了,找饲养的老鹰当酒友了属于是。
吃饱喝足,白头鹰轻轻的‘啾’一声便缩成一团小憩着。
吃饱喝足不想家……哦,它爹娘姊妹早死了,那没事了。
顾应则是看向高台,侧耳倾听说书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