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那晦暗不明的眼神,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尽管只是简单的挤牙膏这样的日常动作,但池枭做起来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江婉不得不承认,池枭虽然平时言辞稍显粗犷。
但在做事和生活态度上,却有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尊贵。
若是以前未曾将他视为亲人,或许也会为他所倾倒吧……
江婉的视线落在男人手背上,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血渍。
那鲜红的颜色在白色的牙膏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心中一紧,赶忙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你手受伤了,这些我来就行,你别动了。”
江婉的动作自然而迅速,小心翼翼地接过池枭手中的牙膏。
轻轻地捧起他的手,仔细查看伤口。
池枭却毫不在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随意地挥了挥。
将手上的血渍胡乱抹在自己的衣摆上,动作粗犷而随意。
“小爷我这点儿伤不打紧,倒是你,眼睛都哭肿了。”
江婉闻言,从洗手台上下来,穿起浴室里的拖鞋,对着镜子审视自己。
果真发现自己的眼皮浮肿,微微泛红。
也没有多说什么,迅速完成了洗漱。
然后拉着池枭走出卫生间,按响了护士铃。
“还是包扎一下吧,不然容易细菌感染。”
江婉说道,担心他会拒绝,又补充了一句,“我等会儿也要复查,顺便一起。”
见江婉如此坚持,池枭也没有再拒绝,走到沙发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行,都听你的。”
不一会儿,护士提着药箱走进了病房。
池枭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任由护士包扎着,手上有些刺痛感。
但他的嘴角却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调侃道:“我的婉婉,还挺会关心人的嘛。”
江婉站在沙发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护士手上的动作。
没有回应池枭的调侃,直到护士包扎完毕,才直起身子,轻声询问:“疼不疼?”
池枭下意识地回答:“不疼。”
但随即,想到或许可以让江婉多关心自己一些。
便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轻笑了一声。
趁江婉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坏笑着说:“要不,你给小爷吹吹?”
江婉瞥了一眼男人缠着纱布,骨节分明的大手。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会毫不犹豫地为他吹拂伤口。
但现在,她可不会再轻易地被人欺负后,还要替人办事吧?
她故作冷淡地开口,“既然不疼,为何还要我吹?”
话落,她站起身来,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望向餐桌上的美食,“我去吃饭了。”
不成想,她刚一起身,就被池枭猛地拉住,一把扯进了怀里。
男人那炙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喷洒开来,低语道:“小没良心的,真就不管我了?”
说话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湿润的炙热感瞬间袭来,江婉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男人为什么如此喜欢咬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