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红白相称,对比鲜明。
喝完,江婉下意识抬手拭去嘴角的酒渍,将酒杯放到台面上,轻声问道:“可以了吗?”
池枭看着小女人如此,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大半,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哼,这就不行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您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江婉怯生生地回应。
她那原本粉嫩的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了红晕。
湿润的嘴角和沾着酒渍的唇瓣,娇艳欲滴,恰似春日里被朝露打湿的玫瑰,美得肆意而张扬。
不经意间散发着勾魂摄魄的迷人气息。
池枭瞧得眸色一暗,喉结滚动。
他克制地别过头去,声音低沉,“再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虽然是狠话,语气很明显缓和了许多。
江婉听到池枭不再追究,暗自松了一口气,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
她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没想到刚坐下的池枭看到她如释重负的样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池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烦躁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随后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声音冷硬得像冰,“过来。”
片刻后,见江婉僵立在原地未动,池枭眉头高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
“怎么?还得老子起身请你?”
江婉吓得一哆嗦,立刻迈着小碎步匆匆走到池枭跟前,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池枭二话不说,大手一伸,猛地将江婉拉到自己腿上。
江婉的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她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来。
池枭,双臂一环,将她箍得更紧,还故意捏了捏她的腰肢。
江婉吃痛,轻呼了一声。
池枭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警告,“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得先跟我报备,知道了吗?”
江婉还没来得及回答,池枭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的左手,眉头立刻拧紧,捉过她的手查看。
“戒指呢?我给你的东西,你竟敢摘了?”
江婉的心猛地悬起。
糟了,今日特意来见顾清,她有意将戒指留在家中,就怕顾清瞧见引发误会。
诶,真是麻烦不断。
心下慌乱,她深知那枚戒指池枭要求她必须时刻佩戴,不许取下。
江婉手指紧揪衣角,竭力在混乱思绪里拼凑合理说辞,呐呐道:“那个……化妆时有点碍事,我摘下后忘了戴上。”
池枭让江婉戴那枚钻戒是有缘由的。
江婉打小就生得美,是个美人胚子,那出众的美貌和独特的气质,招来一群追求者。
眼瞅着江婉慢慢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身边的倾慕者多得像过江之鲫,池枭心里越来越没底,安全感全无。
恰逢池家处于发展的关键巅峰时期,池枭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法时刻守着江婉。
于是,他就想了个办法,自己动手设计,再找人打造了一枚钻戒,让江婉戴着。
他想着,这戒指一戴,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告江婉已经名花有主,尤其是那些对江婉心怀不轨的人,可得离远点。
说实在的,池枭也有自己的私心。
在他看来,江婉戴上戒指,就如同被他圈养起来的小鸟,只能归他一人所有。
这既是对江婉的一种保护,也是在向外界宣告他的占有欲,就是要让江婉成为他的私有财产。
不仅如此,池枭还在戒指里悄悄藏了个定位芯片。
这样一来,不管江婉走到哪儿,他都能随时知晓她的行踪。
他觉得这么做既能更好地保护江婉,自己也能更放心。
不过,池枭没跟江婉讲这些背后的原因,只是简单地跟她说,戴戒指能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
江婉心里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池枭的提议。从那往后,江婉每天出门都会戴着这枚戒指。
今天傍晚,池枭回到帝都,像往常一样查看戒指的定位信息,发现定位一直停在池家,没动过。
他还以为江婉乖乖在家呢,哪知道是她偷偷把戒指摘了跑出去玩了。
江婉刚一解释完,池枭的脸瞬间就像乌云密布,阴沉得可怕,眼神中满是不悦。
“碍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戒指的意义!”池枭的声调不自觉地抬高。
“啊?什么意义?”江婉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在她心里,一直以为这戒指不过是用来佯装自己有男友,对外宣告名花有主的小道具罢了。
难道其中还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深意?
江婉在心里暗自琢磨,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池枭心中莫名腾起一股怒火
他猛地拽过江婉的手,动作带着几分粗鲁。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宝石戒指,不容分说地就往江婉右手中指上套。
这枚蓝宝石戒指可是池枭在国外出差时,在一家精致的珠宝店里精挑细选,满心欢喜想着要给江婉一个惊喜才买下的。
谁能想到,如今竟成了他宣泄占有欲的工具。
“代表你是老子的女人!”池枭几乎是吼出来的,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江婉浑身一震,未及领会这话分量,便觉指尖一凉一暖。
她垂目瞧去,右手中指已多了枚璀璨戒指。
戒身设计精巧,中央幽蓝宝石深邃神秘,似有千言万语。
“您在说什么呢?”
江婉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迷茫。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下意识地在心里想。
他池枭不可能喝多啊,明明刚到金蒂斯,还没沾过酒呢,这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池枭看着江婉那副天真无邪、懵懂无知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无奈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丫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没什么,老子就一句话,这戒指在你回家之前不许摘,听清楚了没!”
江婉低着头,眼睛盯着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戒指,就像一颗被困住的小星星。
她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还有!回去之后必须给老子好好戴着,别再有摘下来的念头!要是让我发现第二次,老子绝对不会轻饶!”
池枭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江婉,话语里满是警告的火药味。
“知道了……这么凶干嘛。”
江婉嘟着嘴,一脸委屈地小声嘟囔着,眼睛里还闪烁着一丝委屈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