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杜婧鸢指着她,“你”个没完了。
薛沉鱼用雪纱的捂着嘴偷笑。
陈丽珠也忍俊不禁。
杜婧鸢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她们联起手来开涮了呢。
“好啊,你们两个就这么联起手来欺负我是吧,有你们成亲的时候。”
陈丽珠只好忍住了笑,这话可是正经的,杜大姑娘一旦跟五哥成亲,那就是她正经的嫂嫂了。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她成亲的事少不了她要插上手,惹不起惹不起。
薛沉鱼却是有恃无恐的,“我总归是成过一次亲的人,往后会不会在成亲还不知道呢。倒是你们,成亲这事还是要慎重才好。”
杜婧鸢顿了下,“怎么,你突然发现陈明轩的缺点贺问题,想来警醒我么?”
薛沉鱼:陈五公子的缺点问题没有,倒是前世他有可能是为了杜婧鸢这个愣丫头,才报复了九公主和她的生母魏贤妃的呢。
虽然是她自己的猜测,但根据她重生之后的种种见闻往回推演,这个结论都是能站得住脚的。
不过,既然这辈子九公主没有能确实的害到杜婧鸢,这些事她也不可能平白的跟人说起来。
否则,莫名其妙的就说什么前世不前世的,人家不得把她当发了癔症的疯子看么?
“陈教习品学兼优,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但是往后你们成了夫妻,如何相处的事情,还得你们自己去悟。”薛沉鱼语重心长道。
就差直接说,未必好人就是好的丈夫;也未必好丈夫就是好人,这两者从来就不是对等的。
杜婧鸢似乎是听进去了,点点头道:“新婚之夜看他表现吧,若他真是个听不进人话,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大不了成亲就和离。”
初嫁由父母,再嫁由己身。
到时候大不了她到时候就搬到山上的庵堂去,也好过被母亲逼着,用她的婚姻大事去替兄长铺路了。
陈丽珠张着嘴,“……”好家伙,五哥还没成亲呢,准新娘就等着跟他和离了,这媳妇不好追啊。
“……我是这个意思么?”薛沉鱼听出她的话外音,忍不住扶额。
“我说的明明是,你们俩至今都没有坦诚相见,他都要成亲了,还不知道新娘子就是于他有恩的你。你就真不怕他到时候临门一脚逃婚了?”
“不妨事,他若敢逃婚,我就敢跟他和离。”杜婧鸢不以为意。
薛沉鱼:得,三句话不离“和离”二字,这姑娘是不是被她和离这件事给影响了,跟着跑歪了?
她又看了看陈丽珠,陈丽珠从杜婧鸢带给她的震撼中缓过来,“……那个,我觉得,是不是我可以跟五哥透露一二,否则我怕他到时候知道真相能撕了我。”
“你只管去说就是了,能不能听得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杜婧鸢有恃无恐。
她可太清楚这些高门之中说话的套路了,说是透露一二,实际上就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你去猜。
要是知道其中关窍,自然可以一点即通。
若是不知内情,听来听去也只是一头雾水。
她敢肯定陈丽珠就是去说也是遮遮掩掩的,所以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陈丽珠:“……嫂嫂,你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去你的。”杜婧鸢一颗荔枝砸她怀里,“骂谁是虫子呢。”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欢欢喜喜地,也怪热闹的。
原本薛夫人是建议薛沉鱼扩大一点范围,不管什么王和公卿高门贵,你都亲请一请,最好是让大家都知道她和离回家的事。
可还是那句话,薛沉鱼觉得不合适,这个关头还是低调点的好。
虽然,中秋京城里有另外一件大事发生,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贺敏之这个小人物。
那件大事就是,于阁老家的嫡长孙成婚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