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玉竹气得跺脚。
要不是顾及着还在车马行,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她不止想骂,还想捏死贺如意。
姑娘好好的一个侯府千金,嫁到贺家任劳任怨也就罢了,如今还要沾染贺家这些破事。
一个不慎,姑娘的名声都得被连累。
想到这里玉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薛沉鱼从那屋里出来便直接去见了牛老板。让他把人交给自己处置。
因为贺家养不了那么多人,所以车夫是购车的时候一并花银子雇佣的,只有雇佣关系,身契并不在她手上。
不过这些车夫多是车马行培养的,身契在他们手里,也不难掌控。
牛老板痛快的答应下来了。
这么个留在手上容易给自己闯祸的人,能送出去他巴不得呢。
贪小便宜的人多了去了,但车夫钱大这种是作大死,一不小心可能把他都给连累了。
很快,钱大的身契就落到了薛沉鱼手中。
芙蓉居要是贺家的一个院子,也许她就束手无策了。
但刚好这以前是独立的院子,还挖有地窖。
有的是地方收拾他。
但她也下了死命令:“这件事情只能你我他三个人知道,有第四个人知情我唯你是问。”
玉竹郑重道:“是!”
这件事关乎姑娘的名声,她是一点不敢马虎的。
坐在芙蓉居里,薛沉鱼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贺如意想挣脱刘氏的束缚,所以见着任何机会都想抓住,但没想到她的胆子能这么大!
这般一想,前世她和刘氏选中的落第书生成亲之后夫妻感情不合,还被贴身丫头趁虚而入,也似乎有迹可循了。
既如此,那她就再推贺如意一把。
“玉竹,你去慈文院传个话,就说我要见刘氏,看她什么时候得空。”
玉竹虽然不知道她用意何在,但还是照做了。
很快刘氏就回了话,说今日乏了,明日过去。
薛沉鱼并没有因为刘氏故意端架子晾着她而不高兴,反而心情大好。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欣然叫准备晚饭。
话说回玉竹离开慈文院后,刘氏慈眉善目的嘴脸就荡然无存。
“老夫人,夫人这个时候来见您,是想干什么?”
刘氏一脸冷漠的道,“我哪里知道她想干什么,无非就是又要说一些什么话来让我老婆子不开心的。”
黄妈妈忙道,“老奴倒是觉得,夫人说不好是后悔交出管家权了,想来找老夫人您转圜呢。”
刘氏才会不觉得薛沉鱼是后悔了。
但薛沉鱼这个时候找她,肯定是有某些目的。
“她以往都是直接过来的,你见她何时特意提前来说过,这分明就是摆姿态给我看的。”
顿了顿,刘氏又胸有成竹的道,“不过也不打紧,明日她来了便知道她想干什么。”
总归她是逃不过大郎那一关的。
满京都谁不知道,薛侯长女非他贺家大郎不嫁?
……
话说贺敏之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