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还牵扯了陈国公府的人进来,刘氏有火也发不出,也无法说出口,所以才会把火撒在贺敏之身上。
“她好大的胆子!!是谁给她吃的熊熊豹子的,她竟然敢这么对我母亲?!”
贺敏之重重拍砚台,吓得季敏柔惊弓之鸟般腾一下站起来,反倒把他吓到了。
“你怎么……听说那方家的病秧子脾气不好,他曾动手打了你?”
季敏柔垂眸抿唇,楚楚可怜地一言不发。
惹得贺敏之又重重一拍,“他好大的胆子,你虽然姓季,却是在我贺家长大的,怎么也算我我贺家半个主子,他竟敢!”
“人已死,多说也无益了。”季敏柔像只兔儿红了眼眶,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贺敏之心头也不禁一软,冷哼道,“姓方的该庆幸他已经死了,否则我绝饶不了他!”
“谢谢表哥。”季敏柔垂眸掩盖眼底的神情,含着哭腔。
姓方的若是还活着,你才不会关心我在方家有没有挨打。
贺敏之不知道季敏柔的心思,只觉得跟她越聊越投机,把那日在芙蓉居外的事原原本本与她说了。
季敏柔先是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捂住了嘴,用三分颤抖七分震惊的语气说道,“夫人怎么能这么对表哥你呢?”
“表哥,你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清流文士,传出去让你的面子往哪儿搁呀?”
“哼!她一介武夫之女,她眼里只有她的金银钱财,绫罗绸缎,哪里会在乎这些?”
贺敏之愤愤灌了自己一杯酒,季敏柔赶紧又给斟满。
夹了菜送到他嘴边,软声软气地道,“虽是果酒,但也要悠着点,小心醉了。”
“不妨事,我堂堂男子汉,还能被几杯果酒醉倒。”
杯酒下肚,他竟是对着季敏柔好一番数落薛沉鱼。
武夫之女,只爱钱财,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等等等等。
季敏柔也一直托着腮听着,当真是捧场。
趁贺敏之说的投入,酒意三分已微醺,她便说道,“我知表哥擅画丹青,曾有贵人百金拜求表哥的丹青,不知柔儿可有福分,求一副表哥的墨宝?”
“那有何难?”贺敏之兴致大发起来,往日的斯文都不顾了,提起酒壶便灌了一大口。
一抬头,见季敏柔往窗下的软榻上一坐,一身素衣白裙,头上簪着小白花,书房的灯有些暗,越发显得她柔弱可怜。
发丝不知怎么掉落了一缕,被晚风轻拂着,莫名吹得他心痒痒的,小腹也好似有一团火烧了起来。
季敏柔只告诉他那是果酒,却没有告诉他,这是能助兴的东西。
“柔儿表妹确是好相貌,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姓方的如何能对你下得去手?”
季敏柔又如兔儿般红了眼眶,“他,他……成婚以来,他常眠花宿柳,夜不归宿,我,不曾让他沾我身子。”
话音落,带着酒气的男人便将她压在了榻上。
书房里的灯倏地灭了。
石头早知道有些事似的,赶紧关了门。
玉梅见灯都灭了,赶紧就往回跑。
她还是个孩子,见不得如此腌臜的场面。
……
玉梅回来报知消息,玉竹几个丫头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