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个别下人因为阻拦二姑娘扰我休息真的动了手,也不至于这般明目张胆将二姑娘打的这般惨况。”
薛沉鱼的神态也倨傲起来,“打人不打脸,还不会换个隐蔽的位置下手了?非得打得二姑娘这般人竟皆知?”
她看贺如意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夫人,你这意思莫不是说表妹为了诬陷你,把自己打成的这副样子?”一直没吭声的季敏柔突然诧异地道。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因为惊讶而略显得尖锐,听起来就像是十分震惊的感觉。
极好的表现出了她这个表姐要为表妹出头的拳拳之心。
薛沉鱼:“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说的。”
“薛氏,你不要太过分了!”刘氏自然成功被触怒了。
女儿再傻也是她生她养她教的,自己可以嫌弃,外人怎么可以说?
这不是在往她脸上踩吗?
看中了刘氏酷爱面子这一点,季敏柔继续添油加醋,“姑母,您切不可因为被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就怀疑了表妹,柔儿和表妹一起长大,她并不是夫人说的这种人。”
这么明摆着的指桑骂槐当谁听不出来?
薛沉鱼冷着脸不稀得搭理她。
但这话刘氏肯定是爱听的,哼了一下,口不对心的道,“如意是率直了些,却不是那些心思弯弯绕绕的姑娘。”
是啊,她不是心思弯弯绕绕的姑娘,她都把自己的意图写脸上了。
贺如意再怎么也是刘氏的亲闺女,没有别人的时候他们自己就是敌人,有了外人,他们自然就一致对外了。
而她就是这个让他们一致对外的外人。
所以跟这些人掰扯什么都是无用的。
“老夫人,有些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因为血脉亲缘,儿媳就是说了真话您也是未必信的。所以来之前已经差人去请大夫来验伤了,稍等片刻便到。”
原本要发作的刘氏脸都黑了。
贺如意肉眼可见的慌了。
但在对上季敏柔的视线时,对方却冲她摇了一下头。
别着急,别自己先乱了马脚。
贺如意:我怎么能不急,万一大夫来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我自己让下人打的呢?
“我,我不同意,万一你请来的什么大夫是早就跟你勾结的呢?”
刘氏也狐疑地看着薛沉鱼,毕竟是嫁进来的媳妇,跟他们不是一条心,为了撇清关系也不是不会这么做。
薛沉鱼后面的秋华都听不下去了,想上前,被薛沉鱼的一个眼神制住。
“二姑娘言之凿凿是在我那儿出的事我离开,于情于理,我都该延请大夫为你治疗才是。”
“二姑娘尽可放心,我差人请的是济善堂的徐大夫,二姑娘和老夫人若是担心,不妨把方才的话说给徐大夫听听。”
薛沉鱼眸光冷淡地扫过众人,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贺如意的表情跟吃了翔一样难看。
刘氏连忙道:“不至于不至于,徐大夫那可是,名声显赫德高望重的神医啊。”
这要是其他人也就罢了,那可是济善堂的徐大夫徐神医。
她之前身子有虚症,还是薛氏去请了徐大夫过来给她调理,才日渐转好的。
而且徐大夫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这要是说他跟谁勾结骗人,那以后可休想登济善堂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