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丞相也能想到这一点,态度立马软下来了。
“误会!误会!刚刚我是跟郡主开玩笑,郡主随便玩,开心就好。”姜丞相放下温明轩,不敢有动作,刚刚盛人的气焰一下子消下去大半。
温明轩晕过去了去,好在性命无忧。
“跳个舞给我看。”月邀静突然来这么一句。
“什么?”姜丞相还以为自己老了,听错了。
“哎呀,”月邀静重新将锋利的碎片贴在自己的脖颈上,“丞相刚刚好凶哦,不想活了。”
“我跳,我跳。郡主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姜丞相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几十个人都看不住一个小孩子了,现在他也没辙。
于是姜丞相摆动着他僵直的身体,别扭的跳了起来。看来他们的确很忌惮帝无痕,自己都这般胡闹了,对面还能顺着她。
见姜丞相如此听话,月邀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嫌弃道:“好难看,好丑,要被丑死了,不活了。”
“郡主,我去找人给您跳,跳的一定好!”姜丞相慌了,毕竟他绑月邀静过来也没打算做什么。
人家后面有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爷,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他哪里敢把人家怎么样。
哎呦!他这把老骨头,偏生这尊大佛只能先哄着。只要皇上那边和摄政王谈好了,他跳舞也值了。
“不必了。我要姜丞相跪我,丞相可愿?”月邀静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好似完全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如果她不是什么宁月郡主,没有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爷在后面作靠山,姜丞相说不定早把她和温明轩杀了,更不要说让姜丞相给她跳舞。
“你不要得寸进尺!”姜丞相终于忍不了,释放出威压压在月邀静小小的身躯上,“没有摄政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哪里能跪一个小娃娃。
姜丞相话音刚落,月邀静顿时感觉有一股威压压在自己的背上,呼吸也有点困难。姜丞相是二阶灵修,而她现在也才一阶。
“我是宁月郡主,我的父母戍边疆,抛头颅,洒热血才换的举国安定。”月邀静险些站不住,但她就是知道姜丞相就算恨她要死,也不敢对他下死手。
“跪定安王爷和定安王妃之遗孤,跪皇族血脉,丞相不跪要跪谁?”
这话就差直说:你想造反是不是?
造反加绑架宁月郡主一事,可是能惹得满门抄斩的大高帽。
姜丞相混到这个位置,哪里不知道月邀静是什么意思。就怕月邀静一个心情不好,跟那个摄政王爷告状,到时候连皇帝都保不住他。
“我跪,微臣是在开玩笑,郡主莫当真。”姜丞相勉勉强强扯出一个算是和蔼可亲的笑来,慢慢吞吞跪下,心中又是惊惧又是忌惮,就怕月邀静真的把他的老底兜出去,不管月邀静是不是恐吓他。
“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月邀静稚嫩的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冰冷。
姜丞相抬头间,月邀静已经站在面前。
眼前的小娃子小小一个,说话间一股傲气从她瘦小的身躯里迸出,神色间的冰冷好似风雪倾轧而来,是他连在皇族身上都不曾见过的杀伐之气。
“我警告你,若是温明轩有什么不测,你就在断头台跟皇上聊表忠心吧!”月邀静的声音听着软绵,可落在姜丞相耳里却是铿锵有力。
想法被一下子就被戳破,姜丞相猛然心间一颤,这下是真怕到了心底。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他确实没打算放过温明轩。
他不敢动宁月郡主,难道还奈何不了温明轩这个小废物?没想到被识破不说,还被以不忠之名作要挟。
加之,摄政王爷那边若是有心报复,他全家老小别说荣华富贵,恐怕性命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