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薇盯着他严肃的侧脸,紧抿的唇角,在心底乐开了花,谁让你嫌弃我呢?现在后悔也晚了。
两人一路沉默,这条小道要爬过一座小山。
行至半山腰时,尤薇注意到他额头上的细汗,她将上半身往前靠了靠,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根:“萧叔,要不咱们先休息会儿?”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萧牧身形微滞,一股酥麻感从头传到脚,险些让他摔一跤。
他暗暗咬牙:“不用。”
说完,肩上用力,将人往上抛了抛,这下免不了又是一顿摩擦,他努力抑制住心底的异样,迈开长腿继续赶路。
半个时辰后,终于回到赵家的后院。
后院篱笆墙开了个小口,萧牧先将手里那头鹿扔在地上,然后背着人走进去。
临近屋子,他顿住脚步,凝神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声响,这才轻手轻脚地将人送至左侧稍小的那间茅草屋。
进了屋,萧牧背过身就要把人往床上放,只想快快卸下身上的女人,快快离开。
“萧叔,别。”尤薇急忙叫住他,“我身上还湿着,你先把我放在凳子上吧。”
萧牧寻思着也对,那张木凳就在床边,他蹲下身将人放下。
后背柔软的人儿一离开,萧牧顿时心底一松,暗自呼出一口气,总算不用再……
“那萧叔就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尤薇打断。
“萧叔,薇儿还想麻烦你一下。”
萧牧背对着她,迈出去的腿僵住:“……什、什么?”
“可以……帮我拿几件干的衣物吗?”她怯怯地小声问道。
萧牧猛地转身,又仿佛被烫到般移开视线。
只因这一路上的奔走,她的外衫不知何时松了个扣子,衣襟散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眼下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仿佛……仿佛才跟情郎私会过,让人浮想联翩。
一时想起那晚,两人在药物之下她的模样,仿若小妖精一般,勾得他欲罢不能,只想持续到天荒地老。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失控是因为药物还是仅仅因为她。
萧牧心乱如麻,喉咙一阵干渴:“不可,你快将湿衣换下,萧叔先行一步。”
说罢拔腿就走。
眼看就要推门而出,身后传来一阵娇呼。
几乎是下意识地,萧牧转身,飞奔向前,急忙将快要跌倒的尤薇扶住。
霎时间,他只觉温香软玉入怀,女子的甜香味侵入鼻端。
“萧叔……我、我就是想去拿干的衣裳,没想到……”尤薇软声嗫嚅,“薇儿太不中用了……”
萧牧一动也不敢动,抱也抱过了,背也背过了,甚至连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此时却异常煎熬。
他沙哑着嗓音,无奈地妥协:“无妨,你、你先起来……我帮你。”
尤薇似乎这才发现两人的亲昵,身前的柔软紧贴着他,透过衣物能感觉到男人肌肤的滚烫。
她绯红着脸蛋,小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身。
谁知这一乱,反而将衣襟扯得更开,几乎能看见肚兜的粉色一角。
萧牧的身体僵硬得就像块石头,不敢随意碰她,忍受着她的小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撩拨。
等尤薇终于站直了身体,想要说话,却听见门外传来硬物敲地的响动,然后是赵母带着怒气的声音:“扫把星!你躲在房里干什么?叫了一下午都不应我,是不是皮痒了?”
原来赵母自从摔了那碗红薯稀饭后,一直都没看见尤薇,此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声响,忙下了床,拄着一根扁担巍巍颤颤地来找人。
她一边骂一边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尤薇正躺在床上,拥着被子仅露出一个头,半边帐帘垂落,恰好遮住帐后的情形。
此时,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红晕,白里透粉,分外好看,清澈的水眸仿佛受到惊吓般,怯怯地看过来。
赵母最讨厌的就是儿媳妇这般勾人模样,于是跟往常一样,拄着扁担快走几步,语带刻薄:“躺在这里装死吗?我叫你为何不应我?”
“娘,我去山里捡柴了。”尤薇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捡柴捡到床榻上了,你倒是会唬人,柴呢?真以为我瞎了不成?”赵母刚才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可没看见新捡回的柴火。
“我真没骗你,娘,只是我回来时不小心掉水里,衣裳都湿了,怕受凉染上风寒,这才躺被子里暖一暖身子。”
尤薇说着侧了侧身体,身上的被褥隆得高高的,这样就很难让赵母发现,她的被子里藏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