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利刃劈砍在青石地砖上的声音在巷子内回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比梁通更加凛冽的杀气如闪电般袭来,直指梁通脑袋!
梁通可以置沈风于死地,但那道杀气的主人却同样能将他劈成两半!
此刻,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与沈风同归于尽;二是立刻收手,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梁通明智地选择了退避,与沈风同归于尽的念头,他连想都不曾想过。
他身形暴退,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瞬间拉开了与沈风的距离。
“砰!”
而沈风,也仿佛从生死边缘被拉回,转过身,只见郑老头右手紧握砍柴刀,地面被刀锋劈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宛如裂开的凶兽之口。
“汪汪!”煤球也不甘落后,从门后窜出,看到小主人受难,龇牙咧嘴地向梁通发出警告,那模样仿佛要冲上去将他撕成碎片。
然而,郑老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煤球的后脖颈,轻轻一抛,煤球便稳稳地落在了沈风的脚边。
“呜...”煤球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着沈风的手背,仿佛在说:小主人,别怕,有主人和狗爷在,没人能要你的小命。
沈风看着煤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向郑老头,说道:“师父,他就是朱雀堂堂主,梁通。”
郑老头闻言,抚了下短须后看向梁通:“白帮的堂主,你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我徒儿年纪尚轻,不过是个淬体境的武夫,他究竟有何能耐,能让你这位高阶武者亲自出手?”
沈风心中一惊,难怪自己的飞刀对梁通无效,原来他已是凝气境的高阶武者。
这差距,确实如同鸿沟,难以逾越。
梁通的声音冷冽如寒风:“你就是郑兴大吧,刀法果然凌厉。我猜,你也是个凝气境的高阶武者吧。”
郑兴大假装咳嗽两声,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梁堂主果真是慧眼如炬。我这把老骨头,为了徒儿,最近才勉强突破到高阶。若不是因为他呀,谁还愿意再拿起这把杀人的刀呢?”
沈风心中焦急,急切地喊道:“师父,你要是再晚来一步,徒儿就没命了。你一定要杀了他!”
郑兴大却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杀他?可不容易啊。梁通,不如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此揭过如何?”
梁通怒斥一声:“废话!”他心中快速盘算着,如果郑兴大真的是最近才突破到高阶,那自己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毕竟,自己早在六年前就已踏入凝气境高阶,如今更是接近圆满之境,极有希望十年内突破到天元境。
“沈风杀我朱雀堂弟子,坏我白帮大事,今夜他必须死!”梁通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郑兴大,语气不容置疑。
郑兴大眉毛一挑,他没想到梁通竟如此强硬,宁可一战也要杀死沈风。
这让他不禁猜测,沈风手中必定掌握着白帮的什么重要秘密。
“哼,既然你如此执着,那老头我就陪你玩玩。我已封刀二十八年,今日棋逢对手,我倒要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舞动这把刀了。”
郑兴大说着,将砍柴刀转了一圈,突然握紧刀柄,身子微微前躬,如同即将捕食的猎豹。
沈风和梁通同时眯起了眼睛,他们都能感受到郑兴大手中那把砍柴刀的不凡。
其实,梁通内心深处并不想与这样的高手交战,尤其是生死之战。
但沈风知道的秘密实在太过重要,一旦泄露出,白帮几年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必须死!梁通也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风再看到明日的太阳。
他同样将长剑横于胸前,身体向前微微躬起,准备随时动手!
“既然你们师徒找死,本堂主就成全你们!”梁通的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冰刃,冷冽而刺耳。
郑兴大毫不示弱:“好大的口气!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砰!”两人同时脚蹬地面,如同两头蓄势待发的猛虎,瞬间冲向对方。
只听“钪”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溅,仿佛要将夜空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