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兰听后当场情绪崩溃,而连波龙却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王虎等人竟然会被那个刚成为淬体武夫没几天的小子给反杀掉?以一敌四?
更重要的是,王虎可是个战斗经验丰富的高阶武夫啊……
直到连波龙连问了三遍,即便他心中再如何不愿承认,但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那小子竟真的以一敌四,反杀了王虎!
“这……这怎么可能?!”
连波龙只觉自己的脸面被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先是四名手下被那打铁老匹夫砍去一手,如今又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一顿乱杀。
这等接连不断的重大打击,是连波龙从未经历过的。
他满心疑惑,为何那沈风,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子,竟会如此棘手、如此难缠?
强烈的挫败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心头,一股滔天的杀意正在不断吞噬着他的理智。
此事已不再是单纯地为小舅子赵峰报仇那么简单,朱雀堂连续折损七名淬体武夫,其中还包括一名高阶武夫,若处理不当,他这个副堂主之位必将难保。
“报!”一名手下急匆匆地闯入堂内,神色紧张地汇报道,“副堂主,那韩高义正带着手下朝朱雀堂而来!”
“什么?!”
连波龙还未从悲愤中缓过神来,又一个棘手的问题便接踵而至,真可谓祸不单行啊。
“夫君,那韩高义定是冲着咱们来的,我们该如何是好?”赵香兰抹干眼角的泪花,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当家的拿主意。
“夫人莫怕,我自有对策。”连波龙强作镇定,吩咐手下道,“莫海,通知所有人,随我一起去会会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顽固!”
“是!”
……
半炷香后,韩高义率领一众衙役抵达西坊双桂街。而街上最为显赫的门楣之下,正是朱雀堂!
“去把大门给老子破开!”韩高义一声令下。
三名衙役应声而出,抽出腰间衙刀,走上门台,对着那朱红大门猛踹数脚。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破了你们朱雀堂的大门!”
“快开……”
“吱呀——”哪知还未等他们踹上几下,那朱红大门竟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位看门老者。
“请问几位有何贵干?”老者开门后,见是一群杀气腾腾的公差,不由得出口询问。
“快去叫连波龙和他夫人出来,就说……”
“跟他废什么话!”韩高义打断手下说话,走到木架子车旁,一把扯开草席,单手拎起王虎的尸体,大步流星地朝朱雀堂内走去。
“快跟上!”
众人鱼贯而入,没走几步便迎面撞上了连波龙。
而连波龙身后,同样跟着十几位杀气腾腾的年轻男子,个个都是武夫。
“哟,这不是韩捕快嘛,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老朋友叙旧也不用带这么多人吧。”连波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韩高义,最终目光却定格在沈风身上,笑脸瞬间僵住。
“哼!”韩高义冷哼一声,“连波龙,你竟敢派人刺杀朝廷公差,还是我的手下,你朱雀堂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砰!”韩高义猛地将手中的死尸摔在连波龙脚下,其身后的手下们无不面露惧色,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那具黑衣裹身、全身血窟窿的独眼死尸,正是朱雀堂的金牌打手王虎啊!
他就这样死了?还死得如此凄惨?
连波龙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脸上竟看不到丝毫情绪变化,仿佛他根本不认识地上的王虎一般。
“王虎的确是我朱雀堂的人,我昨夜还在纳闷,这王虎大晚上的跑哪里去了?我还特意派人前去寻找呢。
韩捕头,王虎究竟犯了何事?还请告知小民一二。”连波龙故作镇定地说道。
韩高义听后,不怒反笑:“连波龙,你演得还挺像啊。全部给我带走!”
“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