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卉儿在得知高丽击退倭寇后,便给釜山君写了一封家书询问详细的情况,如今总算收到了回信。
信却是宣仁宗亲自送来的,还没有打开,宣仁宗看不懂高丽字,没有叫鸿胪寺卿来翻译,而是直接拿给宋卉儿,要宋卉儿念给他听。
“呃......釜山君说十分感谢天朝的援军,感谢皇上的庇佑之恩,高丽受损的城镇已在重建,嫂嫂问好,就这些了。”宋卉儿说道。
其实信里根本没提援军之事,更没有感恩之语,只说了高丽将士勇猛,成功击退了倭寇,创造了历史,封了忠武侯为忠武大将军,信末釜山君还让她以后不要怪罪自己。
宋卉儿心中十分疑惑,怪罪?她怪罪什么?她有什么好怪罪的?
“釜山君就没提下一批黑石矿什么时候送到?”宣仁宗何等聪明,从宋卉儿犹豫的眼神里就看出了不对劲。
“呃.....这个倒没有提到,许是冬季雪路难行,才晚了行期?”宋卉儿小心地说道,她也没搞懂釜山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卉儿将信放在桌子上,抬手却故意打翻了一旁的茶盏,茶水瞬间泼到信纸上,“哎呀,都怪嫔妾不小心。”
宋卉儿赶紧拿起信纸抖着水滴,但字迹已经被水晕开,变成一团团墨迹,这下就算皇上再找鸿胪寺卿核对,也看不出写了什么话了。
天朝不是才刚帮助高丽击退了倭寇吗?怎么看信里的意思都是高丽自己杀退的?宋卉儿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一时也想不清是什么。
但上贡的黑石矿今年才只到了一批,在皇上这里终究是说不过去的。
“无妨,釜山君不是说了吗,倭寇毁了不少村庄城镇,重建也是费时费力,如今快到年关,等明年开春再说。”宣仁宗显然知道宋卉儿是故意弄洒了茶水,将字迹毁去, 但他没有继续追问。
“多谢皇上体恤,嫔妾即刻就回信回去,让釜山君开春后连送两批,定不负皇上的宽仁大量。”宋卉儿说着就提起笔来,飞速写好一封回信,她知道皇帝肯定会找鸿胪寺卿检查,所以写得都是些让釜山君铭记天朝恩德之类的话。
自从共享了宋慧儿的记忆,宋卉儿便对釜山君韩郁多了一些了解,知道他也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不是一个只知享乐的君王。
待宣仁宗走后,宋卉儿又写了一封信给宋寅成,希望能从宋寅成那里得到一些真实的消息,只是送信却成了难题,这样的信自然走不了正式通道,还好有赵知行这个外挂。
最近宋慧儿的意识都没有再出现,宋卉儿不知道怎样才能刺激到宋慧儿的意识,让她出现,不过在给宋寅成写信时,她心里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是有人在握着她的手写字。
“是你吗?”宋卉儿看着自己的双手,呆呆地说道。
“阿呷西,你在跟谁说话?”宝珠看着宋卉儿奇怪的模样,走近问道。
这时宋卉儿的右手感到一阵酥麻,不受控制地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危”字。
“危?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