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还是有些嫩,被这阵仗给惊的失措了好半晌,而至一碗酒下肚,立刻放开了。
随后,三人全都狂热的看向潘金莲手中那看起来很是新奇的白色酒瓶。
其上红标,‘茅台’两字颇为显眼。
入住樊楼的第一晚,武植便抽到了一箱茅台。
今日连抽百次,又抽到了三箱。
本来想私藏下来自己偷摸喝的,为了招待岳飞却是一股脑的将四箱四十八瓶全部搬了出来。
三人都是好酒之辈,然又怎喝过如此醇厚的烈酒,不由得酒兴大发,若不是念及潘金莲还在场,怕是早就搂瓶吹了。
潘金莲自是识趣,礼节性的为四人斟了三碗酒后,便即欠身退下。
然后,四人便彻底放开了,酒量也在这时彻底显露出来。
武植在潘金莲退席之时,已经有了酒意,反观武松三人,则是越加红光满面。
一瓶两瓶三瓶,很快一箱喝完,三人越加酒兴酣畅,看起来毫无酒意。
武植却是不行,饶是他在发现自己有些晕时便开始控制,人家整碗整碗的牛饮,他则是小口抿,可不知不觉间,还是喝多了。
不仅喝多了,甚至还喝断片了,跟摊烂泥似的,连怎么回的房间都不知道。
哎,酒是好酒,可喝多了还是难受啊,于是乎,隔日直至日上三竿,这厮才稍微清醒了些。
强撑着起床倒了杯水喝,正想回床上继续睡时,房门却被从外猛的推开。
潘金莲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满面恐慌,“相公,不好了,二郎去从军了。”
“什么?”武植豁然一惊,险些摔倒,急不可耐的接过潘金莲手中的信,强撑着摊开来看,立时傻眼懵逼。
只见那字迹潦草,显然写的时候还没醒酒,字里行间里也全是醉意,“哥哥,俺跟岳兄弟一起去从军了,不用担心俺,等着俺凯旋而归吧。”
后面,竟还附有岳飞的手书,“武兄,今晚快哉,期待再见之日,令,我与令弟一同参加,必荣辱与共,同生共死,兄长切勿挂怀。”
武植捏着信纸的手肉眼可见的哆嗦起来,气的嘴都歪了,“什么时候走的?”
潘金莲也是气的直跺脚,“昨晚应该就走了,伙计们还以为他们俩喝醉了,所以这一上午都没去叫,见午时将近,才去叫起,这才发现留信。”
武植:“和尚呢?”
潘金莲:“还在睡,他没……”
话音未落,鲁智深的怒吼忽的传来,“混蛋,怎么不带俺?”
这怒吼由近及远,人显然已经冲出了樊楼。
武植都无语了,连衣服都没顾的上穿,第一时间冲出楼去,正看见鲁智深狂奔转过街角的背影,顿时跳脚怒吼,“你给我回来……”
然,哪能有回音。
恰此时,又有伙计急匆匆的奔出来禀报说:“老爷,那史进也不见了。”
呃……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武植的脑袋一片空白,立时转不动了,怒吼咆哮:“好,好,一帮混蛋,气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