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立马迈步迎上,抱拳一拜,道:“兄长客气,你我兄弟,理应往来不是。”
“哈哈,那就先谢过贤弟了。”
金兀术:“来呀,把地契拿出来。”
接着对武植笑道:“听闻兄长看上这樊楼,愚弟便擅自做主,帮兄长将这地契取了来赠与兄长,相关手续很快便会送来,还请兄长万勿推辞,务必收下。”
此刻,武植的心底也有些诧然,对那王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面上则是不漏分毫,象征性的婉拒两句,便即顺势接下,接着尚还当众发出了邀请,“本该留贤弟用饭的,奈何今日有些杂乱,怕是难以成席,不过十日之后,本店将重新开业,介时,还请贤弟务必前来捧场。”
“哦?那可太好了,愚弟一定来。”
表面上看起来,两人真是兄友弟恭,和谐的很。
实则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哪来的什么情谊,全他娘的是尔虞我诈。
金兀术想要将武植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武植呢,则是清楚的知道现下不是跟金兀术翻脸的时候,也确实需要借势以驱离一些麻烦。
可谓是各取所需。
于是寒暄几句之后,金兀术便即率众离开。
本来噤若寒蝉的馆内,瞬时间沸反盈天,唾骂声不绝于耳。
武植环眼四顾,心下唏嘘不已,暗讨长治久安,浮于繁华,果然消磨人的血性啊。
要么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呢。
在场的,都是有一定家资的,不然也不敢进这消费高昂的樊楼。
这些人也正如鲁智深骂的那般,只会窝里横。
瞧,金兵在时,没一个人敢骂。
金兵一走,矛头却瞬时指向了武植。
真真可悲,就离谱。
武植叹了口气,没有丝毫跟他们对望的兴趣,收起地契,转身便上了楼,边走便说:“清场,一个不留,全打出去。”
“得嘞。”
兄弟俩应了一声,随即暴躁的走向了馆内唾骂不休的众人,拳打脚踢,疯狂驱赶。
乱糟糟的好半晌,直至将整个樊楼砸的稀巴烂,终于静了下来。
而此时的武植,正在自己的客房内阴沉着脸喝茶呢。
床上躺着的潘金莲则是时不时的颤抖哆嗦一下,显然很是担心,直至再无动静,方才松了口气,见武植面色阴沉,忧心忡忡的说:“相公,要不我们还是回阳谷县吧。”
闻言,武植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坚定的说:“不,我们哪里也不去,扎根在汴京了,我明年开春还要应试呢。”
潘金莲叹了口气,“相公,还参加春闱吗?朝廷会让你考中吗?”
武植咧嘴一笑,透着股狠辣,“由不得他们。”
闻言,潘金莲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相公,你又有计划了?”
武植咧嘴一笑,摆了摆手,“只是一个大概的想法而已,你不要多问了,好生休养。还有,再跟你说一遍,类似的行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老爷我休了你。”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相公你都说了很多遍了。”
“哼,反了你了,还自杀,能耐的……”
“好啦,妾身再也不敢了,相公你别生气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