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歇歇吧,呀……”
蓦地惊呼一声,原是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端茶的手一颤,茶杯跌落棋盘,其紧跟着探手去捡,直接把棋盘给搅弄了体无完肤。
你说巧不巧,几乎同一时间,侧边竖起的巨型棋盘忽的崩塌了。
‘轰隆’一声巨响,尘土漫天。
霎时间,无数人都傻眼了。
武植也是懵逼,艹,还能这么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耍无赖,真的合适吗?
武植怒了,噌的一声站起身来,手指金人怒喝,“你干什么?”
“放肆,竟敢对我国王子无礼。”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体量堪比鲁智深的莽汉跳上台来,挥拳便打,其势深沉,摆明了是想要武植的小命。
好在武植在他跳上台来时便开始警惕,此刻危机之下,也顾不得是否优雅了,直接一个驴打滚蹿了出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拳。
之后仍未有丝毫放松,直接顺势跳下台,又回跑几步,这才跳脚大骂,“玩不起吗,我呸。”
霎时间,群情激愤,甚嚣尘上。
可诡异的是,此地维护秩序的官兵却只是一味的推搡想要冲进来的百姓,却无一人上前来保护武植以及内围的文人士子乃至官员。
反观那台上的年轻人和莽汉,面对百姓们的喝骂,也是完全不当回事。
那年轻人还好,面沉如水,不动声色。
那莽汉则是鼻孔朝天,一派不可一世的模样。
见状,武植眯了眯眼睛,心下叹了口气,看来史书上的记载并不夸张。
现下,金国兵风正盛,西夏早已臣服,辽国更是被其打的抬不起头。
我宋虽然还没有开始向金国纳贡,但已生惧意,联想到七年之后的靖康之耻,武植不免心底发寒,又猛的怒火滔天。
而随着此两人的出现,局势已经非常明朗。
西夏使团不过是金国放出的烟雾弹而已,其真实目的暂时不得而知,但显然没憋什么好屁。
现下,西夏两次发难都被武植解决,幕后的金国坐不住了,这才公然登场,且是暴力开场。
或许此刻,其正等着我宋的官兵对他们动手呢。
而我宋的官兵,此前应该已经被明令禁止,决不能与金国发生冲突。
具体种种,武植只能靠猜,无从判断。
可眼下的局势于他而言,无疑是不利的。
本想通过战胜老者从而被万众追捧,得礼部护佑,从而将自己从鲁智深的杀人案中择出来,之后徐徐图之。
谁料想马上就要赢了,半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
虽然胜局已定,可毕定还没有赢,礼部便不可能给他任何实质性的奖励。
更关键的是,一旦他得罪了金国,以现下官兵以及礼部的态度估计,他们不把自己送给金国泄愤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护佑他,怕是唯恐避之不及。
事实正如武植估计的那样,只见钱青一脸为难的上前,拱手道:“拜见王子殿下,误会,都是误会,还请王子殿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