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焉敢擅动尸体?”县尉黄海怒斥。
武松这才看到自己哥哥正鼓捣尸体呢,不由得大惊失色,“哥,莫要乱来,快来见过县尉。”
接着便对县尉谢罪。
县尉黄海得知武植身份,念在武松这位打虎英雄的面子上,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却不料,武植在拜见过他后,竟说:“大人,小人知道凶手是谁,不知县衙可有赏金?”
“哥,莫要胡说。”武松大急。
黄海眉头一皱,面上有些不喜,然还是顾及了武松的面子,没有斥责,只是冷声道:“县衙早有公告,提供线索者,赏钱五百文,若能帮助县衙缉拿真凶,赏银10两。”
10两?
还行还行。
武植顿时眉开眼笑。
接着便拽了拽武松的袖子,指向正在接受盘问的裁缝店伙计,“真凶就是他,二郎,抓住他。”
武植之所以笃定,乃因他察觉到,第一个发现他验尸的便是此人,但此人却没有声张,眼角余光却一直盯在武植身上。
若仅仅如此,武植自然无法坐实,然却发现,其人从头到脚,衣服鞋子,都是新的,明显刚换上没多久的样子。
自然有可能是巧合。
可也不排除其人原本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迹或被撕裂的可能。
结合其目光闪躲,武植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八成。
又不是现在就定罪,抓了就抓了,审审不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根本就不需要审,其人的眼角余光就没离开过武植,在武植指向他的第一时间,已经慌里慌张的窜出门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见状,武松愣了一下,接着便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一个跨步猛冲,已至其人背后,探手扣住其肩膀,其人顿时吃痛的叫唤起来,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娘咧,武植瞧的直咧嘴,武松这力道也太恐怖了些,怪不得能打死老虎。
县尉黄海随之跑过去,厉声喝道:“你跑什么?”
“我,我冤枉的,人不是我杀的,是那个连环凶犯,你们去抓连环凶犯啊,抓我作甚?”
其人强撑着叫嚣,语气却是抖的,足可见其心虚。
武松怒吼,“人不是你杀的,你跑什么?”
“我,我内急。”
“内急你去后院,你往外跑什么?”
“我,我……”
“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冤枉啊,冤枉啊,你们凭什么说人是我杀的,你们有证据吗,放开我。”
“哼,带回去,严刑拷打,本官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闻言,武植咧了咧嘴,这就要拷问了?
瞎搞。
再者说了,哪有必要严刑拷打?不用费力气啊。
武植皱了皱眉头,战术性咳嗽两声,道:“大人,小人觉得无需那么麻烦,搜到赃物即可。”
县尉黄海一愣,对武植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忙不迭的点头,“对,赃物,说,你把赃物藏在哪了?”
武植险些拍了脑门,暗讨你这智商是怎么当上县尉的,无奈道:“大人,裁缝店老板身上有与人撕扯的痕迹,可见凶犯必不是蓄意谋杀,而是临时起意,杀人之后,搜刮财物,伪造现场,再行报案,其必没有时间另往踏出藏赃,所获必定还在店内。”
一番推理,有理有据,直接把店内众人给说懵了,县尉黄海好半晌才回过味来,顿时眼冒精光,吼着下令,“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赃银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