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竟然直接丢掉一把上品法器。哼!”
周身透露着筑基气息的中年男人狠狠地一挥袖袍,带着怒意说着。
堂下陈初升, 立在那里躬身低头。看到自家父亲动怒身躯也是一震。心中怨恨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陈初业,‘该死的,一天天就知道背后捅刀子。’
“父亲,那姓韩的小子,在我陈李两家中捣乱了不少事,今日还故意坑害了我,不如再找几个散修,将他掳来控制住……”
“闭嘴!说到底今日的事情还不是你的缘故,想要和唐家的小子联手做局,你也不想想会不会被他坑一把。
还有,那百年冰魄对你又没有用处,掺和那是做什么。你若是平日里做局倒也算了,如今正是拍卖会前夕,各大家族都在抛售物资争抢灵石,就是为了这场拍卖会准备的。
别家的小辈都在为家族分担,纷纷将手里无用的资材转化为灵石。你倒好将老夫给你准备的上品法器直接丢去换成一千灵石的符箓。
先不说处理符箓需要时间,你难道没想过这价格有多大的差距吗!”
“孩儿……孩儿一时气头上,失了智才做出这种糊涂事,父亲……”自知做出大错的陈初升,颤颤巍巍的回话,想要安抚下自家父亲暴怒的情绪。不然陈初升都害怕下一刻自己就要挨打了。
“哼,自己滚去祠堂跪着,七天后老夫自会带你去拍卖会的。”
背对着陈初升,淡淡的说出口,随手一甩,丢了一件中品法器在地上。
“老夫看你日后也不配使用上品法器了,滚吧。”
陈初升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许久才提起一分力气将法器收好,缓步走向族中的祠堂。
“族长,这事其实也不能怪升哥,说到底还是那韩墨的缘故。升哥出手想要破坏两人友谊此事做的也没错,只是没料到那人手里财富会有那么多罢了。
不过升哥所说的,将其掳来为陈家效力,这个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那韩墨如今可不好动手啊。一身修为达到炼气十层不说,自身的制符能力也强,手里还有那韩修忆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得有数件顶级法器在手。
一般的筑基散修,恐怕也无法在他手上占到便宜。”
就在陈初升走后,一旁的青年出言说着好话。
说到底陈初升也是族长儿子,虽然这件事令其大怒,但最多也才五百灵石的损失而已。族长所震怒的不过是自家儿子在坊市中被人当猴耍罢了。
“初业,按你的想法该如何去做?”听到年轻一代还是有可造之才,陈家族长也平复了怒气,安静下来。
“那韩墨属实可恨,但其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若是能让其为陈家做事,想来日后进益会愈发高涨。
而我们与韩墨的恩怨,也不过是那李家利用他罢了。相传韩修忆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去,所以当时的韩墨才会直接成为李家的符师。
所以我也想过,当初的韩墨是否是被李家所胁迫,因而成为李家符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李白芷身为李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至于放下身段去接触一个散修,即使当初他上面还有筑基前辈。
如今两人关系匪浅,说不得也是李家传出来的谣言。欲要将那韩墨绑在其家族里。
故此,我们陈家也不是不可以招纳那位韩墨。即使招纳不成,我等最差也不过是杀了他或将其抓来罢了,对于我们而言没有多少不同。”
陈族长站定想了很久,才缓缓回神。“你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但如果李家真不要脸,用李白芷去勾搭那小子怎么办?这等代价下,他不可能倒向我们。”
“族长倒是想岔了,您有所不知。现在的散修,可以说是谁家利益给的多,就会倒向对方,当然其中还会估算着危险性,毕竟保命为上。
陈家又不是真想杀了他,所以在利益勾结上不会出问题。至于那李白芷,不过是有点天赋罢了,所以衬得她在年轻一辈里颇有名声。
但我等若用美色去引诱那小子,根本不用付出什么炼气后期年轻的天才。即使是凡人,那也有比李白芷模样生的好的。
李白芷说到底都是李家族人,万事以李家为主。即使两人互成道侣最后还是要被李家所牵制,我们则不同,左右不过是付出些凡人女子罢了。
一个不够多弄几个,又怎会怕他沦陷在李白芷的怀里。”
“只是在结交之时,我们还是要先付出一点东西的。今日我观他神情,发现随意拿出两千灵石的符箓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肯定是有底气将这些灵石统统赚回来。
在交易会里,那韩墨对于在场的交易事物兴致缺缺。也只有听雨茶、百年冰魄和神行靴能吸引他的目光,出手竞价。
所以在他眼里,寻常事物是无法打动他的。除非能拿出一些罕见的东西,也不用白白送出去,与之交易也可以结下交情。
最重要的是,韩墨现在的修为只有炼气十层未达圆满。所以这次的筑基丹断然不可能参与,其手里肯定还有不少灵石。
如果我们能拿出族中收藏跟他换到灵石,不仅能让陈家在这次拍卖会上增添几分实力,还可以与之交好,此乃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