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云睿刚离开,晚上严大人就发现书房里很多信件不见了,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来…来人!!来人!”琢磨了半天,他开口大喊着,才发现手脚冰凉无力!
“老爷!”
“去!立刻把夫人叫过来!”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带着杀意,白天李云睿的人刚来,信件就不见了,这是有家贼啊!
严夫人刚脱了簪子换了寝衣准备休息,贴身丫鬟就急匆匆的走进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帮我更衣吧!”严夫人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从床上坐了起来。
丫鬟眼中带着泪,一句话没说转身去拿衣服!
等到下人刚进了院子,严夫人已经站在房门口了,赶在下人开口之前,她平静的说道:“走吧!”
书房里,从夫人走进去开始前院的下人就都被赶走,不多时里面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贺玉莲,真是胆子大到没边儿了,竟然敢做这样的事,休妻!我要休妻!”甩手一个砚台飞出去,严庆耀气的大喊。
严夫人冷笑一声,偏头躲过对着她飞过来的砚台,抬脚走到矮塌前坐下,捏着自己的袖子放在膝上:
“休妻?现在你想起来休妻了?这么多年你把着我不放,不就是舍不得我家的大把家产吗?你倒是也舍得!”
“放屁,不过是一点家产,我会看的上?贺玉莲你未免太把自己放在眼里!要不是贺员外生前把你托付给我?就你这样的!我会看得上??哼!”
严庆耀眼睛一瞪情绪激动到恨不得指着贺玉莲的鼻子说话,他胸前剧烈起伏着,看的出来真的很生气。
哗啦一声!
桌子上的青花瓷器碎了一地,贺玉莲面上的平静消失她恨恨的说着:“你少提我爹!要不是他许给了你县令的身份,你会……”
“贺玉莲!!!!”严庆耀大声的呵停了贺玉莲的话,眼睛不自觉的向窗外看去,压低了声音:“这件事你最好烂在心里,你爹不过一个员外还能插手上面用人?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贺玉莲嗤笑一声伸出手来欣赏自己下午做好的指甲,和九姨娘一样的款式,在她指甲上显得有点轻浮:
“你要命?偏要和那些人谋不该谋的东西,贪不该贪的位子,我看你才是最不要命的!”
“你们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我懒得跟你多说,他拿了那些信件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些私运罢了,还不足以影响到我,上面的人可比我着急多了!”
想到这儿,严庆耀悬起的心落下去,不免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庆幸,摸了摸脑袋感觉乌纱帽还是很牢固的。
贺玉莲没有说话,她看着严庆耀自得的模样嘴角突然上扬,谁告诉他只有几封信件的?
……
临入夜,红袖才慢悠悠的回到小院儿,一进门就看到木林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看起来十分得意。
你完了!
让你欺负我!
下午红袖一离开,木林就跑到正房里告状,说红袖未经允许就出门,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
“你的脸是什么情况?”谁知李云睿没有他预想的那般生气也就算了,话头一转注意到了他脸上被红袖打出的淤青。
木林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是红袖打的,只说是不小心磕到!
“磕到脸?哼!”李云睿看着面前的菜,重复一遍冷笑一声,筷子在筷枕上放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