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觉得张子昂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张子昂却接着说:“何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现在这几个案件只是凶手为你设的一个陷阱,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你又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么远,我甚至都没有认为有人可以为了设计我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给我设下一个陷阱。
张子昂见我这样的神情,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正在这个时候,李林给我来了电话,我以为是我拜托他帮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谁知道他告诉我局里收到了我的一个包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去取。
我问寄件人是谁,李林说是付青。
我这才意识到,这情况有些不大对了。
于是我和张子昂到了局里,发现的确是一个稍稍大一些的箱子,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把包裹带回了医院的办公区,当我把包裹拆开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却让我吃了一惊。
张子昂也在一旁,他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奇怪地看向了我,似乎也充满了疑惑。
箱子里面是一个很旧甚至已经很破的玩具熊,但是我才看见它的那一瞬间,被埋藏的记忆瞬间就涌现了出来。
我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封闭的房间里,头上吊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在尽头的凳子上,这个和我一般大小的熊就被放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它是获得,那眼睛是一双人的眼睛。
记忆一点点被勾起,顺着这个记忆,我好像记起来在放着玩具熊的凳子下面,还躺着一个人,但我不确定这个人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的人,我只是记起来还躺着一个人,记不起来他的容貌,也记不起来他是谁,包括为什么躺在那里。
我像是溺水一般沉溺在记忆之中,窒息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最后还是张子昂连声的呼喊才让我稍稍清醒了一些过来,我感觉自己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就好像溺水的人被救上来的那一刻,甚至窒息的感觉还在。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记忆会给我这么大的恐惧,我自顾自地说:“我记不起来他是谁,我甚至记不起来他的面容,他究竟是谁?”
张子昂听见我说一些奇怪的话,以为我还没有清醒过来,他扶住我的肩膀说:“何阳,你清醒一点。”
我看向他,当看到他的眼睛时候,被他眼睛里的清冷气息激了一下,好似回到了现实当中,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全身几乎快湿透了,甚至满头的冷汗。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彻底明白过来,我被营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感觉窗外有人站着的恐惧来源于哪里,正是这个躺在椅子下面的尸体。
我稍稍清醒一些,我用还有些喘着粗气的声音说:“我要见樊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