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鲜血汩汩流出来。
商禧禧皱起眉头,这点儿疼痛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看到鲜血往外流,着实是叫她非常的不爽。
她抬起手来,动作利落地将那块瓷器碎片给拔了出来,余光扫到不远处的白色布单,想也没想就拉过来缠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一幕,落在龙雾眼里,简直要叫龙雾心疼死了。
她的禧妹到底是在古武世界受了多少的苦,才能够这么云淡风轻地处理自己的伤口。
就在这时,被沈秋羡心疼地从地上扶起来的秦初峤在看清楚商禧禧手上的白色布单时,瞬间被气到怒吼出声:“商禧禧!谁给你的胆子用我的东西!”
商禧禧闻言,看了看手上这没有什么特点的白色布单,又看了看被她揍到嘴歪眼斜却还是在怒瞪着她的秦初峤,她像是被打开了什么恶劣开关一般,故意坏心地抬起手来在秦初峤眼前的眼前晃了晃,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却叫人觉得充满了挑衅。
对此,本该被气到暴怒的秦初峤倒是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把沈秋羡给气到面目狰狞。
沈秋羡抬手指着商禧禧,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商禧禧!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小贱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对我的儿子!”
天知道,当初沈秋羡在怀秦初峤的时候就遭了不少的罪,生产的时候更是难产,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可是,秦初峤在生下来之后,是个体弱多病的,更是在七岁的时候,就被诊断出了自闭症。
沈秋羡为秦初峤付出的心力要比秦景律多得多,在秦初峤成年之前,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偏疼秦初峤的。
只是,在秦初峤成年之后,他便不许任何人靠近他,让她这个母亲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下去,对他也逐渐变得冷漠了一些。
但在沈秋羡的心里头,仍旧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的儿子,若有人来触碰她的逆鳞,她一定会与对方拼命。
现在,这个才刚刚被接到秦家的商禧禧,都还没有领证呢,就敢这么对她的儿子,这要是以后领了证,怕不是都要骑到她的脖子上来作威作福了。
沈秋羡气得心脏都疼,势要给商禧禧一些教训,否则,难解她心头的怒火。
她对佣人命令到:“来人!把商禧禧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来!”
佣人们有秦柏舜和沈秋羡在,也敢踏入秦初峤的房间了。
很快,就走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准备一边一个架住商禧禧,把她带到祠堂去。
这时,龙雾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挡在了商禧禧的跟前,对秦柏舜和沈秋羡说道:“爷爷,伯母,是不是应该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这其中是有误会呢?总不能冤枉了好人。”
这话,龙雾更多的是看着秦柏舜说的,她很明确,这个家现在还是秦柏舜做主,秦柏舜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沈秋羡听到龙雾这样说,却是险些直接被气到背过气去。
她冷笑了一声,说道:“龙雾,你搞搞清楚,这里是秦家,商禧禧打的是秦家的二少爷,眼见为实,你还好意思说她是好人!”
若不是看在大师批命,龙雾对她的大儿子有作用,她是一刻也忍不了,非要叫这两个没教养的死丫头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龙雾没有被沈秋羡的话给吓唬住,她不卑不亢地看向沈秋羡,说道:“伯母,您既然说了眼见为实,那么我请问呢,大家都知道二少爷是自闭症,几乎不与人接触,也不同人说话,可我们从楼下上来,二少爷可是说了不少的话,这总是因为商禧禧起到的作用吧?我和商禧禧可都没有忘记我们来到秦家的职责,伯母难道不想问清楚,这是否是禧禧为二少爷治疗自闭症的一种手段吗?”
这一番话,别说沈秋羡了,就是还躺在地上呼哧带喘的秦初峤都震惊到将视线投向了龙雾。
这可真是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沈秋羡很快反应过来,目露凶光地瞪着龙雾,“你简直强词夺理!照你的意思,我儿子被打成这样,我非但不能追究她的责任,还得感谢她是吗?”
龙雾立马柔柔弱弱地说道:“伯母,我只是提议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