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禾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说:“那就说说你的看法,你到底有何高见?”
梁寒整了整衣衫,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回道:“我打算从文安侯入手,你也知晓,他和清王走得极近,从他这里下手,相对而言会方便许多。我们或许能从中找到转机,改变如今这复杂难测的局势。”
秦允禾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略带敷衍地回道:“说完了吧,说完请回吧 ,我真的要休息了。”说完便径直走到房门边,打开了房门。
梁寒望着她这般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不应该把方晋向牵扯进来。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难以收拾。”
秦允禾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做出请的姿势,梁寒心中满是无奈,只能缓缓地离开了。
这时,海棠轻轻地走了进来,她恭敬地福了福身,轻声说道:“清清说您有话要对我说。”
秦允禾从怀中拿出精心制好的药,交到清清手中:“这是幻情散,你如果不想同清王有肌肤之亲,就用它。此药是我照着天书精心制作的,它有神奇的功效,可以使人致幻,让他在梦中与你欢好,待他醒来,他不会觉得那只是一场梦,而是会深信不疑。”
海棠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瓶,秦允禾又拿出一个药瓶递交给她:“这里是鸡血,初夜落红就用它吧!有了这些,你便能暂且应付过去。”
海棠接过药瓶,眼睛一热,心中满是感激,差点就要跪下谢秦允禾。
秦允禾连忙快步上前扶起她说道:“不必如此。你好生休息吧,明日便要出嫁了,定要养足精神。”
海棠重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清清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到秦允禾面前,轻声说道:“夫人说了,你在外面一天,受了风寒,一定要喝下它。”
秦允禾看着那碗姜汤,笑了笑,然后端起碗一饮而尽,瞬间,一股暖流在体内散开,全身暖和了起来。
清王的面容阴沉,仿若被乌云笼罩,这几日那不佳的脸色如同一把高悬的剑,让周围的人都胆战心惊。
他的思绪不断飘回那夜,确定了与自己共度良宵之人便是海棠后,心中疑窦丛生。
他暗自思忖,秦允禾这般作为,定是已对海棠起了疑心,才使出这等手段将人送回王府,如此一来,不仅海棠的名声扫地,连他堂堂清王的声誉亦受牵连,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
何亮垂首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身子微微颤抖,仿若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枯叶,生怕清王的怒火会毫无预兆地倾泄到自己身上。
清王终于打破沉默,咬牙切齿地说道:“秦允禾,竟如此胆大妄为,用这般卑劣的手段行事。她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本王?简直痴心妄想。”
何亮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低声道:“殿下,依属下之见,想必是她察觉了海棠姑娘是殿下之人,故而才出此下策将海棠姑娘送回。”
清王冷哼一声,恨恨道:“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不会知晓本王的厉害。那解药且晚些时日再送予她,让她也尝尝苦头,如此方能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