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军纪严明,战意昂扬,这点炮火根本就动摇不了他们的意志,依旧无所畏惧的向着城墙冲来。
待他们冲到了一百五十步远的时候,守军的滑轮弩开始发出了第一轮齐射。
守军装备的滑轮弩非常的多,多达一百多具,一百多根弩矢,矢镞上的寒光划破了黑夜,犹如召唤他们灵魂的死神之光。
一轮齐射之后,建奴又丢下了十几具尸体,接着弓箭的射击也跟着开始,建奴又在这波箭雨的攒射下丢掉了几具尸体。
“放。”
紧张的上弦之后,明军又开始了第二轮的齐射的,这群可怜的建奴,还未摸到城墙,在明军的第二轮强弩齐射下,就又丢下了十几具尸体。
这群建奴好不容易,快要接近城墙的时候,城上明军十几支火铳几乎同时响起,这些火铳虽然射程不远,但是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威力极强,只能能够射中,就能轻易的洞穿建奴的铁甲。
守军火铳虽然现在装备的不多,但这十几支火铳的近距离射击,照样给建奴带着很大的伤亡,七八个冲在最前面的建奴纷纷都把命丢在了火铳上。
而就在这时,明军的火炮装填完毕,毫不客气的对着城下的建奴再次轰来。
“萨尼这样不行啊!我看我们还是撤吧!”
建奴虽然军纪严明,无令不得后退,可连城墙都没摸到,两个拔什库率领的一百来人,就已经折损了一半。
这个打法,实在是不行,一个拔什库哭丧着脸,对着另一个拔什库萨尼商量道。
萨尼看了一下自己的麾下,来时还有六十多人,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剩下了不到三十多人,其中还多数带着伤。
便把心一横,点了点头,不及克桑下令,两人都带着人马赶紧落荒而逃。
“额真,明军火力实在是太猛,我们攻不下。”
两个拔什库这时哭丧着脸,跪在克桑的面前,等待克桑的发落。
克桑一直在城下观战,战况岂会不知,他无奈地摆了摆手道:“这事不怪你们,是我撤退下令不及时,以至于让我大金儿郎白白枉送了性命。”
“来人啊!将那个该死的尼堪给我押来。”
安抚完了手下后,克桑杀机毕现,咬牙切齿的道。
须臾,两个强壮的建奴,就押着郑义仁来到了克桑的面前。
“主子,饶命啊!”
仗打成这样,郑义仁也亲眼看到,当两个大汉来押自己的时候,郑义仁就顿觉不妙了,见了克桑,连忙跪在地上低声下气的求饶。
见郑义仁被带到自己的面前,克桑无情的拔出腰间的钢刀,不动声色地走到他的面前,道:“你不是说明军防守薄弱,对岸只有些卫所老弱残兵吗?可为何这城上守军,甚至比关宁铁骑还精锐。”
“大人,你听我解释……”
郑义仁哭丧着脸,话还未说完,克桑已经急不可耐的一刀挥下,可怜郑义仁话还未说完,脑袋就搬家了。
“狗贼,为报私仇,欺我太甚。”
克桑懒得擦刀,甩了一下刀锋上的血迹,愤怒地自言自语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