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士大惊失色的喊道,前方三百多重甲铁骑刚好挡住了他们回去的路。
“是向望云堡来的。”
“头,怎么办,回不去了。”
“慌,慌什么慌。”
刘大壮和众人趴在草丛中,他大汗淋漓,却强装镇定。
“头,我看趁这建奴离堡还远,你有马,跑的自然比他们快,要不你先回去,兄弟们留下来想办法。”
一个小旗善意的提醒道。
这些建奴都是人马皆铠,奔袭不便,刘大壮是骑马出来的,走小路是能赶到他们前面安全回堡的。
“忒!你把我刘大壮当什么人了,我怎么会丢下兄弟们,自己一个逃回去,要死咱也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
刘大壮说时是义薄云天,豪气冲霄,没人知道他现在吓的全身冷汗涔涔,内衣已全部湿透。
独自一人带领着一支孤军在外,这样的场面他是第一次遇到,说实话自己心中也没底。
“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都趴好,千万别让建奴发现,我们静观其变,等下再想办法。”
刘大壮思前想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以不变来应万变。
望云堡外,黑云压城城欲摧。
这群来势汹汹的建奴铁骑足足有三百多骑,将小小的望云堡围成一团。
“刘大壮呢?”
望云堡内严阵以待,只不过久久都没有找到刘大壮和他手下的那一支总旗,李俊业有点烦躁。
“回大人的话,刘总旗今日中午就带着兄弟们去螃蟹湾演习去。”
一个知情的军士连忙禀告道。
“胡闹。”
李俊业气愤的大声说道,以刘大壮有点天真的个性,李俊业差不多已经猜到他到螃蟹湾到底是干什么去的啦。
“堡上的人,你们都听清楚了,我们额真是为了报仇而来,上次李俊业在靖海堡射杀的拔什库,是我们额真的独子允力古,若是你们能够交出李俊业和堡内的财物,我们额真说了,可以饶你们不死。”
就在这时,建奴骑阵陡然分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蛮服,头剃成金钱鼠尾的年轻人出来,走到阵前对着城上的守兵喊道。
“俊哥儿,这狗贼竟然是郑义仁,他怎么连自己祖宗都不认了,自己还剃了头发。”
一旁的马佑,一眼就认了出来,对着李俊业说道。
李俊业定睛一看,果然是郑茂才的儿子郑义仁,李俊业也是大惊失色,周大吉不是曾经跟他许诺,让这小子活不了多久的吗?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周大吉是打算杀他的,谁料还未来得及动手,这小子就已经先逃了。
郑义仁顿了一会儿,冷酷无情地说道:“如若不然,我家额真(建奴语,又称厄真,意为主)定然会将你们杀个鸡犬不留,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