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有窜山虎的供词,还在山寨中搜出了郑茂才和窜山虎之间的书信,窜山虎的军师丁谓也可以作为人证。”李俊业说完,将窜山虎的供词和搜出的几封书信送上,在隔壁房间等待多时的军士,早已将丁谓押了上来。
“看你带的好兵。”
梁玉成简单的看完供词和书信后,直接一股脑的全部砸在了周大吉的脸上。
周大吉匆匆看了一下书信后,脸色大变,冲着屋外的几个亲兵,大声喊道:“速速将郑茂才那狗贼擒拿了,交予梁将军发落。”
梁玉成冷冷地道:“不必了,军中百户勾结山贼,此事非同寻常,我看不如将他绑了送给抚台大人亲自审理吧!”
梁玉成也只不过是暂时领命来此,和周大吉平时又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总之郑茂才勾结山贼的事情,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联。
这是脏活累活,又捞不着半个子,他自然会爱惜羽毛,不愿意去蹚这趟浑水。
“那好,卑职现在就命人,去把郑茂才给绑了,稍后送往抚台大人那儿去。”
虽然山上很冷,但是周大吉现在却是满头大汗,因为若是现在将郑茂才绑来的话,人证,物证,口供也都齐全,自己在场当即杀了的话也就杀了。
可是这个该死的梁玉成却要将郑茂才送给抚台大人治罪,这可不一样,郑茂才跟随了他十几年,也替自己干过不少的脏活,自己也有不少的把柄在他手上。
若是真的送到抚台大人那儿去了的话,到时候他若是在临死之前,像只疯狗一样的到处咬牙怎么办,别的不说光他给自己五百两银子给他儿子买官的事,就够他喝一壶。
一想到郑茂才这五百两买官银,他更是后背一凉,认定这小子临死之前绝对会报复自己。
“你们几个还站在这儿干嘛,没听清楚梁将军的话吗?还不快去将郑茂才绑了,送与抚台大人那儿去。”
好在自己的几个亲兵还傻站在屋外,周大吉于是借这个机会,对着屋外亲兵,大声呼叫道,边说边悄悄的将自己的手在脖子上快速的比划了一下。
家丁们会意,便领命去捉拿郑茂才去了。
没多久的时间,几个亲兵就慌慌张张的来报:“郑茂才畏罪自杀了。”
周大吉悄悄的长吁了一口气。
“既然这郑茂才已经死了,我看这案子也就这么结了吧!这是你的家事,本将军就不多管闲事了。”
梁玉成久浸官场,岂会不知道这种巧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当即借坡下驴,卖给了周大吉一个人情。
周大吉如蒙大赦一般,连忙跪地拜谢。
梁玉成哈哈一笑,道:“那这案子,就这样结了。”
说完,他从一个家丁的火中,取过火种,亲手将窜山虎的供词和书信点燃。
直到这些东西,彻底的化成灰烬,周大吉这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能够落地。
梁玉成留下一些人在山寨善后,当即心满意足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