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曹柳眉对林羽展开了热烈而执着的追求,但林羽的内心始终坚定如磐石,不为所动。他的心思全然放在京剧艺术上,对于曹柳眉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意,只感到无比的困扰和无奈。
林羽每日照常早早地起身,迎着晨曦开始练功。他吊嗓时,那声音清脆嘹亮,穿透了寂静的清晨;走台步时,步伐稳健而轻盈,仿佛脚下生风;练习身段时,每一个姿势都优美流畅,如同画卷中的仙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京剧的热爱和执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与京剧相伴。曹柳眉送来的各种礼物,他统统原封不动地退回,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那些奢华的礼物在他眼中,远不及京剧的一个音符、一个身段来得珍贵。
曹柳眉想尽办法接近林羽,她时常不顾他人的目光,出现在林羽练功的地方,试图与他搭话。然而,林羽总是礼貌而冷淡地回应,然后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练习,丝毫不为她的存在所分心。
“林羽,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漠?我对你一片真心,难道你就看不到吗?”曹柳眉终于忍不住,眼中含泪地质问。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那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内心的痛苦。
林羽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说道:“柳眉小姐,我对您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唱戏的,只想好好钻研我的技艺。”林羽的目光坚定而清澈,没有丝毫的动摇,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严肃。
曹柳眉咬着嘴唇,不甘心地说:“难道我还比不上你的京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原本娇艳的脸庞因情绪的激动而略显扭曲。
林羽轻轻摇头:“这并非比较的问题,京剧是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所在。”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决,仿佛在诉说一个不可更改的真理。
曹柳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从未受过如此冷遇,心中的恼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难以熄灭。
“好,林羽,你会后悔的!”她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去。她的裙摆随着她愤怒的步伐剧烈摆动,带起一阵风。
果不其然,曹柳眉利用父亲曹锟的权势,开始对林羽所在的戏班进行打压。原本戏班与各大戏楼签订的演出合约纷纷被取消,戏班的经济来源瞬间被切断。同时,有关部门三天两头来戏班检查,挑出各种莫须有的毛病,责令整改。
戏班的班主李伯,是一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老人,此刻也是愁眉不展。擅长武生的赵刚,平日里总是充满活力,如今却整日唉声叹气;专攻青衣的孙梅,那双灵动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师兄弟们都陷入了困境,大家的生活变得捉襟见肘。
看着大家焦虑的面容和对未来的迷茫,林羽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得罪了曹小姐,戏班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林羽愧疚地说道。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
班主李伯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羽,这不怪你,只是这形势逼人啊。但咱们也不能就这样被打倒,得想想办法。”李伯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但仍带着一丝坚定。
为了保住戏班,让师兄弟们能够继续有口饭吃,林羽不得不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他决定去见曹柳眉,试图缓和关系。
当林羽出现在曹柳眉面前时,曹柳眉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怎么?现在知道来找我了?”曹柳眉冷笑道。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那娇艳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