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战法?”阿其那见齐军的动作,愣住了,就算要用盾牌阻挡箭矢,也不用都防着吧,而且没有出动云梯,齐军难道不登城吗?
阿其那满心疑惑,他那紧皱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城外如奇异巨兽缓缓逼近的齐军。身旁的将领们也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却无人能解这诡异的战术。
齐军的盾牌军阵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金属堡垒,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们步伐沉稳,虽看似笨拙却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某种既定的节奏,大地似乎都因之微微颤动。随着他们逐渐靠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压抑的紧张气息。
阿其那心中暗自思忖,这齐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他们另有奇谋,打算以这看似保守的盾牌阵来迷惑己方,然后出其不意地发动突袭?又或者是城中有内奸,齐军知晓了城中的布防弱点,故而采用这怪异的战术来针对?他越想心中越没底,手心不自觉地沁出了冷汗,但表面上仍强装镇定,大声喝令城中守军严阵以待,不得有丝毫懈怠。
海珠城的城墙上,图琛目光冷峻,紧紧盯着下方那如潮水般涌来却又坚如磐石的齐军盾牌阵。随着他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迅速弯弓搭箭,刹那间,弓弦的嗡嗡声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虫过境般朝着齐军呼啸而去。然而,齐军的盾牌防御实在太过严密,那些箭矢大多被盾牌弹开,仅有寥寥数支幸运地穿过微小间隙射中了士兵,但这对整个齐军的推进并未造成明显的阻碍,他们的步伐依旧坚定,盾牌阵如同一面移动的城墙,一步步向着城墙逼近。
图琛见箭矢难以建功,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立刻高声呼喊:“垒石滚木,砸!”女真人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齐心协力地将早已准备好的巨大石块和粗壮滚木搬运至城墙边缘,随后用力推下。这些垒石滚木裹挟着强大的势能,如雷霆万钧般朝着齐军砸去。在猛烈的撞击下,终于有几处盾牌阵被砸得出现了裂缝和缺口。城墙上的弓箭手们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纷纷将箭矢朝着缺口处精准地射去。一时间,齐军阵中传来阵阵惨叫,伤亡人数开始逐渐增多,原本整齐有序的盾牌阵也出现了些许慌乱与骚动。但齐军的指挥官迅速调整,后方的士兵迅速填补缺口,继续维持着向前推进的态势,这场攻守之战愈发激烈与胶着。
终于齐军靠近了城墙,这时齐军终于有了动作,上方的盾牌骤然打开,只见军阵之中,有十数名齐军,他们手持火折子,将点燃了的竹筒抛上了海珠城墙,随后盾牌再次遮盖住军阵。
海珠城墙高十米,齐军抛出的竹筒稳稳的落在了城墙上,城墙上的女真人忙于应对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齐军,对于那几个被抛上来的竹筒并未给予足够重视。他们的目光聚焦在那些逐渐靠近城墙、并减缓脚步的敌军身上,手中的武器不断挥舞,箭矢、石块如雨点般朝着下方倾泻。
那几个竹筒在城墙上孤零零地冒着青烟,微弱的火星沿着引线缓缓爬行,仿佛是某种被忽视的危险信号在悄然蔓延。偶尔有女真士兵不经意间瞥见,也只是短暂地愣神,心中暗自疑惑却未停下手中动作,在他们的认知里,如此小巧的竹筒实在难以想象会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他们坚信,凭借城墙的高度与己方的防御力量,定能将齐军阻挡在城外。
“哄!”第一声,“哄”第二声,随后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海珠城墙上响起,一时间城墙上浓烟滚滚,看不清城墙上的状况,但是烟雾中却传来了女真人的惨叫声,还有女真人的残肢断臂从城墙上掉了下来,砸在了齐军的盾牌上!
“投!”听见惨叫声,跟随军阵出战的赵鸣预料到了城墙上的情况,他果断下令,齐军的盾牌再次掀开,投弹手再次将手中的点燃的竹筒抛上了城墙,而且是连抛两枚。
随后不久,爆炸声再次响起城墙上女真人的惨叫声更加剧烈。
“攻城!”赵轩看见自己的计划成功后,立刻下令全军攻城,齐军全军出动,云梯率先冲了上去,齐军终于开始了真正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