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疯似的想逃离褚杰,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她终于报了警。
沈乐言在病房里崩溃大喊:“他这是非法囚禁。”
褚杰给他们看了他跟沈乐言的结婚证,她现在正在住院,况且还患上精神类的疾病,对面的警察只能面露难色:“不好意思,这属于家庭纠纷。我们警察只能帮助调解。”
“不是,没有!”她很痛苦,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枯木:“不是的。”
“病人的情绪请放缓一些,像这种情况,如果您想可以分居两年再起诉离婚。”一旁的女警察扶住摇摇欲坠的她,给她找了一条出路。
这个时候,褚杰突然大声喊他的名字:“褚孑诀,你给我出来。”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
褚孑诀没有出来,他小小的身躯就这么窝在床上,死死的捂着嘴,眼泪不停的流着。
妈妈别管他了,逃出去吧。
她看着他,或许她那个时候也意识到,如果真的离婚成功,褚孑诀有很大的几率判给他。
毕竟她被他困得太久了,已经跟社会脱节。
之前有储严宠着,她热爱的艺术从来没有考虑过资金的问题,她可以创作出一幅又一幅的作品。
沈乐言有些疲惫,到现在才发现,从前歇斯底里的反抗像一个笑话。
如果她真的离婚,她拿什么养活孩子。
她逃不掉了。
她有些想储严了。
好久,她突然释怀,松开拉着女警察的手:“不用了。”
一旁的男警察也看不下去了:“你放心,我们会去调查清楚,如果储先生真的构成非法拘禁的话,我们会依法拘留。”
她释然一笑,沈乐言摇头:“我刚刚犯病了,你们知道的,我有精神类的疾病。”
她看上去特别疲惫,一边的警察也没有办法,只能撤了警。
褚孑诀那个时候想,他可真是一个拖油瓶。
回想他的童年,活得太浑浑噩噩了,在拿到死亡通知书的时候,那些痛苦才慢慢的从化的折磨变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名字。
如果不是他,或许她能如同名字般,幸福快乐一生。
现实中的褚孑诀感觉有一只手掀开了他额前的碎发。
叶梁浅看着他洁白的额头,有一个细小的疤,不仔细很难看出来。
“没关系,早就不痛了。”他看着随着风铃晃动的星空,那是沈乐言留下的礼物。
年幼的褚孑诀依旧经历着那些苦难。
他像无尽的海水,将他团团围住,周围没有任何漂浮物,他只能跟着汹涌的海浪,不断漂浮,直到生命尽头,没有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