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没说开始呢……哎哟,疼!疼!”不用说,又是一记,哦不,两记……
接下来,场面就有点不堪入目了,描述起来简直就像我们这边成了坏人一样,那名叫阿耍的年轻人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阿霞用各种优美的艺术体操动作踢打脸部:跨跳、鹿跳、“哥萨克”跳、结环跳、垂直跳转体、挺身跳、“羚羊”跳、旋转跨跳、屈体跳、分腿跳、转体剪式跳、团身跳、屈腿垂直跳转体……一直打满七七四十九记掌嘴踢击,阿霞才用一个单手撑地的倒挂金钩,把晕头转向的他踢出圈子,头晕目眩地滚回到黑脸大汉身边。
待他神志不清地支起身子时,原本一张还算俊朗的脸已经肿成一个猪头:阿霞并没有用尽全力,虽然对阿耍不留情面地进行了一番花式吊打,但分寸却又拿捏得极好,不过把他脸皮上的肌肉打倒浮肿而已。只是,除了亲眼目睹的人以外,任何人怕是都不能把这中了“面目全非腿”一般变成面包脸的少年,跟我身边这位容貌甜美姣好,仪表大方可人的“罪魁祸首”联系在一块的吧。
哥们,以后可要记好了:惹美女生气,后果很严重。
见徒弟接连输了两阵,那黑大汉似乎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反倒一点也不焦急,依旧压着一张黑脸,沉声说道:“阿鲁,你上!”
“好吧,舅舅。”那黑瘦的年轻人听到黑大汉的命令,只得耸耸肩,下到了圈内。
我只觉心中隐约就是感到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拉紧了正准备回身下场的阿霞,正在想对策,身后已经轻捷地跳出一个人影,干净利落地稳稳站定在场中。我定睛一看,来人不是正熊,还能有哪个?
与正熊一起赶回来的还有大川叔,只见他一进场,眼神已经被那名叫阿鲁的少年拧成倒八字的眉头,黑乌乌的眼眸和紧紧抿着的嘴唇所吸引,半响没有其他动作,仿佛在那浩如烟海的记忆里,找寻一个似曾相似的身影……
然而场上两人可不会等他,只见那名叫阿鲁的少年见正熊不像阿霞那样主动上前抢攻,倒也不客气,上一刻还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这一秒已经无声无息地抄到了正熊的后方,照了他命门就是一掌打去这一掌看来平平无奇,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暗藏着不得了的玄机。到底是什么呢?
“阿熊,小心!他掌心里有蛊!”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护子心切的金四娘已经忍不住喊了出来。我听她这么一说,马上也反应了过来:难怪刚才用望气看他时一直觉得古怪,原来手心里一直层层叠叠地堆了好大一团虫子的气息,还真亏了他能把那么多虫子控制得服服帖帖,简直就像火影忍者里面的那位油女什么的一样!
说话间,正熊和阿鲁又相互试探了一个回合,只见这一番交手之后,两人对视的目光里也各自对对方露出明显的敬意。
“李子,正熊弟弟受伤了!”阿霞眼尖,已经看到正熊左臂上泛起的一阵青紫。“看起来,好像是中了毒的样子。”
“嗯,不过对方也不好过。”我说着,指了指阿鲁的右腿,赫然也是露出一条被正熊风刀划开的口子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依然汩汩地血流不止。
看到这里,我和阿霞都是心知肚明,现在这场战斗,比起刚才我俩经历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死斗。只是,尽管如此,两人中任一个,却都丝毫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
“四娘!我想起来了!”
正在这当儿口,抱手颦眉的大川叔突然眼睛一亮,猛地直起身来,迫不及待地指着那眉宇间流露出不屈之气,虎头虎脑的阿鲁,一个的劲儿地问金四娘:“你看他,那股子倔强劲儿,像不像一个人!”
金四娘其实也早有怀疑,如今被大川叔提起,愈发肯定:“你是说,蛮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