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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村,村口西侧,一座破旧的院子里,隐隐传来喝酒聊天的喧闹之声。
董贵与孙二两人推杯换盏,说说笑笑,气氛倒也颇为热闹。
突然,孙二道:
“贵哥,你说今天咱们这样做要是让吴管家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咱们多事,还有,如果顾远这小子来找咱们的麻烦......”
“嘿,我巴不得这小子来找咱们麻烦呢!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我就是故意的!就算他身上没有鬼,我也得给他泼点脏水,好让他炸刺儿!你想想,这小子要是不弄出点动静来,又岂能体现出咱们的价值?”
董贵嘿然冷笑,见孙二面露茫然,他解释道:
“孙二,你应该也清楚,就咱们这种人,在街面上看似威风,可说白了也就是下三滥,癞皮狗一样的人物,遭人厌烦。平日里那些地主老爷,那些贵人谁会搭理咱们?若是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落得一个横尸街头,不得好死的下场。”
“可现在不一样,因为顾远这事儿,咱们也算是跟县里的钱府扯上了关系,只要咱们好好做事儿,让钱府的贵人注意到咱们,也未必就不能博个好出身,哪怕是给人当狗腿子,也比在街头混迹要强的多!”
孙二恍然,脸上流露出几分敬佩,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高啊!实在是高啊!想不到这种事情贵哥您居然能想的如此长远周到,小弟实在是佩服!”
看着眼前的董贵,酒意上头的孙二顿生豪情,仿佛看到了以后哥俩被钱府看重,纵横北梁县的场景。
“来,小弟敬您一杯!”
“好,喝......”
正当两人喝的热火朝天之际。
啪!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因为用力过度,木门弹到墙上,竟发出颇大的声响,接着咔嚓一声,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板门散落在地。
“谁!”
两人吓了一跳,扭头望去,就见到门外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结实,面容清秀的年轻人。
“顾远,是你!”
董贵眉毛一皱。
“呦,两位喝酒呢?”
顾远目光一扫,似笑非笑。
见到桌子上还有一碗吃剩的野兔肉,顾远心头火气更大了三分。
那分明是前天他抓来的,本打算挂在房梁上熏干,留着以后慢慢吃,却没想到被这两个狗东西给抢来了。
他冷笑道:“这抢来的兔子肉,吃起来应该很香吧?”
嘭!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
一旁的孙二酒劲儿上头,眼睛一瞪,猛地一拍桌子:“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来我们这里撒野!”
顾远目光扫了这家伙一眼,没有理会,只把这个喝酒上头的家伙当成了空气。
“顾远,你来的正好,我也不瞒你,我们两个是奉了钱府的吴管家的命令盯着你,免得你狗急跳墙,再给钱少爷添些什么麻烦。”
董贵没有理会顾远话里的讽刺,他眼睛盯着顾渊,不慌不忙道:
“本来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你好我也好,大家相安无事。”
董贵冷笑起来:“但这段时间你不老实啊,整天满面红光,神神秘秘的,我猜,肯定是在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谋划着报复钱少爷吧?告诉你,你要是还想活命,最好把事情全都交代出来,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不要以为我在吓你,信不信只要我把这件事告诉吴管家,明天一大早县里就会来人,直接把你抓起来!”
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乡下愚夫愚妇甚多,在董贵看来,如顾远这种黄毛小儿,没什么见识,也不懂什么大道理,被他这么威胁,肯定要被吓的六神无主,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