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听闻此言,顿时怒发冲冠,瞪大双眼吼道:“官府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吃着百姓的粮食,却对这些土匪坐视不理!”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村庄都掀翻一般。
村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官老爷们倒是管过,可那伙土匪盘踞的寨子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官兵们攻打了好几次,不仅没能剿灭他们,反而损失惨重。
后来,官府见久攻不下,便没了下文。如今只要那些土匪不主动去招惹官府,官府也就权当看不见,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可怜咱们这些老百姓啊,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说到这里,村长不禁老泪纵横。
朱明和其他人听后,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暗骂梅岭县的官府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昏庸无能到了极点。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高鑫烨开口问道:“既然此处无法生存,为何不到其他县去谋求生路呢?”
村长摇了摇头,一脸苦涩地回答道:
“周边的几个县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地方甚至比咱们这儿更为糟糕。若是想去更远一些的地方,即便能够勉强存活下来,但以咱们现在的状况,一路上又有众多匪盗出没,恐怕还未到达目的地,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说完,村长重重地叹息一声,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谈话间,日头渐渐偏西,金黄色的阳光斜洒在村头的老槐树上,给这古朴的村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那些在官府务农的男人们,肩扛锄头,头戴斗笠,汗水浸湿了衣衫,却也掩不住归家的喜悦,陆续从田间小路走来,一时间,村子里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村长领着我们走出家门,逐一向大家介绍我们的到来。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声音洪亮而热情:“乡亲们,今天咱们村子里来了贵客,远道而来,实属不易。大家就一起欢迎一下吧,晚上咱们办个席,好好招待招待!”
朱明见状,连忙上前阻止道:“村长,您太客气了。我们其实只是路过此地,打扰大家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而且,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庄稼收成不好,生活也颇为艰难。真的没必要为我们铺张浪费,我们随便吃两口就行。”
村长却摆了摆手,坚决地说道:“不行不行,朱先生,你们是贵客,怎么能随便应付呢?如果我们不好好招待你们,那显得我们黄田村的人多么不懂礼数啊。就听我的,今晚一定要开席,大家也都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一时间,村民们纷纷附和,脸上都挂满了笑容。那些大人们的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与无奈,毕竟生活的重担时常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但在这难得的喜庆时刻,他们也愿意暂时放下忧愁,与邻里乡亲们共同分享这份难得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