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第二天在齐明的安排下吃完午饭就走了,夏城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凌沉的出现并没有对夏城的所有居民产生多大的影响。他的离去,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无声无息,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而凌沉的到来对袁厚望而言,最多就是帮他解决了可能会粘着他的宁家和刘家的人,所谓的对于刘大拿、刘封开和宁文的惩罚根本不会伤到他们的根本,以他们家族的实力,他们三人在夏城六区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当然,袁厚望并不在乎这些。当袁厚望去了一次夏城大学的地下密藏室之后,他就开始认识到自己了解到的机甲知识太薄弱了,他在密藏室看到的东西以他现在的知识根本无法彻底明白。
几乎在凌沉离开夏城后的一个月,袁厚望彻底待在了夏城大学图书馆中,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机甲相关的知识。晚上他就会去地下拳场,虽然李天一劝了袁厚望,他觉得自己的三弟再打拳有失自己的身份,显得自己不够仗义。
但是袁厚望坚持要参加拳赛,他想要通过拳赛继续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在地下拳场中,大家对于他这个地下猴王有了一个新的称号——拼命三郎。毕竟他每次都是在筋疲力尽后才会下场。
不仅如此,袁厚望甚至要求李天一为他改变了地下拳场的规则,只要袁厚望站在擂台上,没有主动要求下场,任意一个人都可以挑战他。当然,这个新的规则只针对袁厚望。
外行人看精彩,内行人看门道。
这个规则实行之后,那些拳场的观众都以为袁厚望疯了,他们的赌徒心理再一次被点燃,他们可能会在前面的一两场中押袁厚望赢,但是只要到了十多场,他们大多数还是会押袁厚望的对手赢,可惜他们如愿的次数太少了。
李天一和齐明却与他们不同。在浓厚的夜色和喧嚣的地下拳场中,他们会细致地观察袁厚望,不会错过袁厚望的任何一场拳赛。
他们观察着袁厚望的每一次挥拳,每一次躲闪,感受着袁厚望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自我的挑战,看着袁厚望的身影在拳台上显得愈发坚毅。
他们看得出,每一场拳赛,袁厚望都会将对手逼到绝处,等对手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以后,袁厚望再将自己的陷入绝境。在生与死的边缘,他如同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袁厚望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的潜力在拳台上一点点地激发出来。他的肌肉在紧张与松弛之间不断地磨砺,他的眼神在坚定与锐利之间不断地闪烁。齐明和李天一都很清楚,短短数月的时间,袁厚望已经不再是那个第一次来到拳场的新手了。
齐明有时候会感叹两句,这种不要命的玩法也只有袁厚望敢尝试了。
夜晚如期而至,袁厚望站在擂台上,刚刚结束了一场决斗的他看着场下的众人,他在等新的挑战者。
面对袁厚望这样的不要命的人,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避开的,毕竟这些愿意打拳的人把命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
袁厚望摇了摇头,这已经好几晚了,他还没有尽兴,就没有了挑战者。就在袁厚望准备下场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我来!”
这道声音,袁厚望很熟悉,但是他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到过。
所有人,包括袁厚望,包括齐明和李天一顺着这道声音看了过去。他们的目光在触及到那个身影时,齐明与李天一的眼中,顿时涌现出难以掩饰的惊愕。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受到惩罚的宁文。
宁文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股清流悄然汇入喧闹的河流,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人们都在猜测站上擂台的男人到底是谁。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着宁文的名字,但是他们也不确定,毕竟宁家第三代的独苗会不会来拳场打拳,这是一个否定性更强的问题。
“是你。”袁厚望在看清之后,他虽然也比较震惊,但是语气依旧很平淡。
“怎么?难道你怕了?”宁文微微扬起下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似乎在探寻对方内心深处的脆弱。
“你,这个苍蝇!遇到我宁文怕了?”宁文的声音很大,几乎压住了拳场中观众讨论的声音。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看向袁厚望的目光也满是戏谑。
“竟然真的是宁文!”
“就是那个宁家的独苗 !”
“真的是他!”
“猴王这次碰上硬茬了,我之前听说宁文可是机甲师。”
“那猴王不就必死无疑了。”
“猴王肯定必死无疑啊,前段时间夏城大学他们两个人的冲突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吗?”
“我听说了。可是不是传宁文被打晕了吗?”
……
当宁文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彻底点燃了拳场中所有观众的激情,他们纷纷讨论着,有人已经在听到宁文的名字后当机立断买了宁文赢。
玻璃房中,齐明看着宁文的身影,眉头紧锁。
“老板,要不要让袁厚望下来?”陪在一侧的李天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明摇摇头,“如果现在让袁厚望下来,这会损失拳场的信誉的。”
李天一虽然看得出来齐明现在很不想听到自己再发表什么意见,但是他很担心袁厚望,他只能再次建议道:“老板,要不要断了拳场的电,让袁厚望休息会儿?”
齐明显得很烦躁,他摇摇头,“断电?你觉得在这里会有断电的说法吗?再者说了,即使你断了电,恢复供电也就不到一分钟的事情,一分钟能让袁厚望恢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