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望的生活开始步入了一个极为规律的作息中,公寓、夏城大学图书馆、地下拳场三点一线,他不断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有什么问题,他会及时和程教授沟通,这样的生活,袁厚望并没有觉得枯燥,反而,他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程教授的研究似乎得到了很大的进展,袁厚望听侯清晚说程教授要出差一个月。程教授要出差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袁厚望,因为侯清晚和程教授都知道袁厚望只要去了图书馆他就断了和外界的所有通讯。
程教授临走的时候,也嘱咐了几句,让侯清晚转述给袁厚望。侯清晚也没有一字一句地转述,只说了一个大概意思。简单的说就是让袁厚望小心行事,尤其是要注意刘家父子的动向。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袁厚望一心扎在机甲设计上。他从每一个零件看起,从每一个部位看起。今天袁厚望准备去往图书馆的地下密藏室看看。他要看看这些看似普通的机械是如何发挥它的价值,成为机甲重器的。
袁厚望心怀好奇,一路上甚至哼着歌,他现在能完整的哼一首歌曲了。袁厚望来到了图书馆门口,正准备走进图书馆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他有些熟悉的身影。
一个是前段时间在袁厚望的身上吃了亏的刘封开,而看到另一个身影的袁厚望握紧了拳头,他不是别人,正是将袁厚望差点儿打死的宁文。
袁厚望能感觉到自己的这具身体在恐惧,在害怕,甚至有一些颤抖,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前进分毫。
“别怕,现在有老孙,他们不敢对你怎样的。”袁厚望说了一句安慰的话,有些艰难地朝前走去,他尽量躲避着宁文和刘封开,他今天的任务是去图书馆地下迷藏室,他不想惹出什么事情,让师姐侯清晚和师父程教授担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
袁厚望正准备走进图书馆时,尖锐的声音在图书馆中响起,这道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中显得尤为突出,不少学生和图书馆管理员的目光看向了这道声音,可是看清了说话的人和他旁边的人后,也就没有人说话了,只能自己小声嘀咕抱怨几句。
“哟,乡巴佬也来图书馆了,闻闻这股味儿。”
“刘封开,上次的事情你还没有长记性,是不是?”
发出尖锐的声音的正是刘封开,他和宁文不知道为何突然转身,看到了袁厚望。
袁厚望的眼神尽量避开宁文,他看着说话的刘封开,语气很冷酷。
“表哥,就是他。上次就是他,掐着我的脖子,想要杀死我。”刘封开并没有回应袁厚望,他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来到了宁文的身后,用手指着袁厚望喊道。
宁文看着袁厚望,他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给我表弟道歉!”和那晚一样,宁文的声音令人感到极度的不适。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强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袁厚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开口说道:“首先,我并没有招惹你们,是你们先来招惹我的。其次,我凭什么道歉?该道歉的是你们!给我,给这里学习的所有同学!”
听着袁厚望的话,宁文和刘封开大笑了起来。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尤其是对于宁文而言,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他说的话,他可是夏城第一富商的儿子,可以说整个夏城的四分之三的税收是靠他们家产业的。
“你让我们道歉?”宁文笑着笑着,眼神变得冷酷起来,“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在巷子里撞了我的下层流民嘛!”
在宁文的话语如寒风般刺入耳际的刹那,那晚的事情再次闪现在袁厚望的脑海中,他的心弦被猛然拨动。他的双手在刹那间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凝结在这坚实的拳头上。他的眼底,仿佛汇聚了所有的坚毅与决心,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那是一片深邃的海洋,波涛汹涌,却又充满力量。
袁厚望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但那双眼睛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坚固的山峰,矗立在风雨之中,岿然不动。然而,他的内心却如同被狂风吹过的湖面,波涛汹涌,无法平静,有恐惧,有恨意!
“哟,攥着拳头是想打我吗?”宁文带着挑衅意味看着袁厚望,“你这样的苍蝇出现在图书馆,真是扫兴。”
袁厚望还是忍住了,他朝着地下密藏室通道走去。
“还想走!”刘封开却如同一个疯狗一样堵在了袁厚望的眼前,“给我和我表哥道歉!死苍蝇!”
苍蝇这种物种在蓝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蓝星曾经多次准备全面消灭苍蝇。可是,渐渐地,每一个城市的富人区域通过科技让苍蝇无处遁形。进化论让苍蝇选择了流民区,在夏城,也就只有八区、九区、十区有苍蝇。
“别惹我,除非你还想再死一次。”袁厚望的声音,如深秋的寒风,低而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他淡淡地吐出这句话,犹如死神低语,令人胆寒心颤。这句话在寂静中回荡,让刘封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这句话送给你!”宁文走到了刘封开的身前。对于这个唯一的表弟,他还是比较疼爱的。两个人就差一岁,小时候的刘封开总是跟在宁文的后面,宁文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袁厚望没有说话,他的身体在本能地抗拒和宁文有什么接触,即使是对视也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