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被吓到的夫人和儿子轻声说:“所以,外人虽说我箫家仗着娘娘横行大晋,但如此没有人性的嗜杀之人,若为君主,我们箫家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伴君如伴虎啊!而且还是如此人性已失的君主。”
箫辰瞪大了眼睛,这个表叔确实不是一般人啊。
他虽说是京城纨绔之首,也不敢如此杀人啊,最多是看不顺眼的人让他消失罢了!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父亲,那吕蒙正可是邵彰谨所拜的老师,天下大儒吕师?”
承恩公点头没错,又摆摆手:“此人还有那个邵彰谨,不足为惧,何况到现在不是还没有找到人吗?说不得已经重伤不治而亡了。”
箫辰气闷,没有亲眼看到邵彰谨那野小子死在面前,真是太遗憾了。
初五这一天,阳光明媚,但金州城的街道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只见淮王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宝驹之上,他身穿华丽的锦衣,头戴金冠。
手中握着缰绳,轻轻一挥,身后那长长的车队便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一般,浩浩荡荡地向着前方进发。
城中的百姓们听闻淮王出行,纷纷紧闭自家的门窗,胆战心惊地躲在门缝和窗缝后面,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淮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城市的角落里,四处可见一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们。他们像受惊的老鼠一样,悄悄地躲藏在暗处,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生怕被淮王手下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发现,从而莫名其妙地丢掉性命。
淮王胯下的那匹黑色宝驹雄姿英发,四蹄翻飞,仿佛踏着风雷而行。
而在它的身旁,还紧跟着两只体型巨大的猎犬。这两只猎犬足有半人多高,它们的皮毛犹如绸缎一般光滑亮丽,闪耀着油汪汪的光泽。远远望去,其身形竟与小牛犊相差无几。
突然,淮王伸手从身边的布袋中掏出一块肉,随意地朝着前方扔了出去。
那两只猎犬见状,立刻兴奋地撒开四条粗壮有力的腿,如闪电般向前狂奔而去,争相抢夺那块诱人的肉块。
待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竟然是一个人的一截手臂!
淮王的随从和士兵却似司空见惯了一般,没有人露出异色,或是不敢露出异色,没有人愿意自己会成为淮王的发泄对象,成为猛犬的口中食。
淮王轻轻一招手,原本落后于他两个马身距离的师爷赶忙快马加鞭地驱马上前,然后恭恭敬敬地下马行礼道:“王爷,不知您有何吩咐?”
只见淮王面色沉静如水,但那双眼眸之中却隐隐闪烁着一抹寒光。
他用一种极为冷淡的口吻缓缓说道:“本王听闻,那个暗中算计了柳明阳的小子邵彰谨居然跟新皇的殿前大将军搅合在了一块儿?此事可是当真?”
师爷连忙点了点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王爷,据咱们目前所掌握到的情报来看,情况确实如此。”
听到这话,淮王不禁冷哼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与厌恶之色。
冷冷地说道:“哼,本王最讨厌被他人牵着鼻子走,更何况还是这两个胆敢坏我好事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