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一室俱静。
过了片刻,柳母低喊嘶着:“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屋内就他们大房的一家几口和信任的仆从婢女,柳凡仍往外看了一眼,继续说:“定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爷爷说最近青州不太安稳,不让节外生枝。”
“等两天,设计弄臭他的声名,那小子不是吕师的新徒么?那我们就送他一份大礼!”
柳凡阴沉地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我们柳家人动手,又不是只绑人这一条,办法很多的!”
柳玉成顾不得疼了,眼前一亮说:“是极,那小子长得不错,直接打死他,太便宜他了!”
说着叫起来,仍忍痛继续说:“大哥捉到他后能不能把给我?我定然叫他生不如死!”
柳氏停下了哭泣点头咬牙说:“大哥儿,听你弟弟的,这次你弟弟遭了大罪了!”
说着又低头哭起来。
一家人达成了一致,只等着设计了。
柳玉成疼得脸上表情扭曲,想到邵彰谨不经意间露出来的不凡姿容,心里忍不住热起来。
邵彰谨,你等着!
……
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列为柳家仇敌的邵彰谨,此刻正老老实实坐在课堂的最后一排。
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上大课的梁先生的眼睛。
这位六十多岁的梁先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举人,为人板正。
花白的胡子,紧皱的眉头,略微下垂的嘴角以及手里握着的,随时会打出去的教鞭,无一不说明他很严格。
他拿出名册点完名后看到坐在最后面东张西望的邵彰谨。
他突然一抬手,示意邵彰谨到第一排来坐。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众人感到十分诧异,纷纷议论起来。
梁先生听到议论,挥了一下教鞭喝道:“安静!上课喧哗成何体统?”
“先生,前面没有座位,我坐后面挺好……”
“桌子搬到前面来!”
邵彰谨:……
教室里连平时闹腾的赵睿都乖巧若鸡,恨不得给邵彰谨竖个大拇指,居然敢跟梁先生回嘴?
邵彰谨看他不好相与的样子,本想争辩几句,最后还是乖巧地搬着桌子到前,他的大力再次惊呆了同学们。
只见她一手提着案几,一手提着书箱,胳膊底下还夹着她坐的杌子,看样子她还毫不费力,轻轻放在先生指定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