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成已经被仆人们仔细地清洗干净,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裳。
大夫也给接好了骨头,说好好养着也能恢复行走,只是后面的话……
看着柳府的人他也不敢说了,害怕他们拿他撒气!
府医拿了医箱快快去退下了,留下柳凡父母看着儿子这般模样,一个哭得不止声,一个气得砸了一套官窑的茶具。
柳父直接拍着桌案问:“去打听清楚没有?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伤我柳府的公子?”
回来以后大儿子不吭声,小儿子哭爹喊娘的说不清楚。
小厮跪下回话:“是二公子看那个吕师新收的徒弟邵彰谨不顺眼,想给他点教训,便叫小的们还有刘家、马家的下人一起在半山的石拱那里布置了陷阱……”
“……小的们和公子们看到那邵彰谨一个人走过石拱的,但不知为何,那大石头和粪桶却半天没有动静……”
柳父冷笑:“你是说,他一个15岁的小子在没有人帮的情况下把你们七八个人搬上去的大石头,还有四五个恭桶,没算计到对方,结果你们去查看的时候就被他一个人扔下来了?”
柳父怒不可遏地再次拍了案几:“一派胡言!给我拉下去杖毙!”
“大爷,大爷饶命啊!”小厮一边被拖走一边哭喊着求饶,“小的说的都是真话啊!”
小厮很快就被捂着嘴拖着走了,只是虽然被清洗过但仍然臭气溢的柳玉成在疼痛中苏醒。
他全身被绑得像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一张肿胀青紫的脸,疼痛让他哭起来:“娘亲、娘亲……”
等到渐渐清醒,柳玉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坐在床边的柳凡身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声音哽咽道:“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杀了邵彰谨!他竟然敢这样对我,让我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柳凡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厌恶之情。
他捏着手帕,避开弟弟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同时向一旁的小厮询问道:“你们到底给二公子洗了几遍澡?怎么还是有这么浓的味道?”
小厮们纷纷低下头,有些惶恐地回答道:“回大少爷,我们已经给二少爷洗了三遍了,但那股臭味还是无法完全去除……”
柳母扑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她用尽全力地嘶喊着,要求将那个伤害她儿子的人置于死地,以报血海深仇。
柳父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立刻召集人手,将那个邵彰谨绑过来!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竟敢伤我柳家之子!”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和仇恨。
然而,柳凡却皱起眉头,急忙阻止父亲的行动。
他深知这样做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于是严肃地说道:“父亲,此事万万不可!”
面对柳父不耐烦的神情,柳凡赶忙解释道:“这邵彰谨乃是吕蒙正吕师的关门弟子,如果我们贸然行事,将他强行绑来,恐怕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柳父瞪大双眼,怒视着柳凡,脸上写满了不满与质疑。
但柳凡依然坚定地表示:“若因区区小事而引来大麻烦,爷爷定会雷霆大怒!”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柳父心头的熊熊怒火。
当他听到儿子提及父亲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小所经历的一切……
那些令人胆寒的场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