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进来的竹叶听见王胖子这样回答松了一口气,给王胖子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实在是公子养伤的这两日,青鸢娘子跑得太勤了些……
虽然公子是风流书生不在乎上不上青楼,但这妓子青天白日的天天上门来探病,实在是于公子声名不利啊!
故而每次青鸢来了,竹叶都紧跟其后,生怕她突然对公子下手。
因王胖子在,青鸢只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去,邵彰谨等竹叶在院外说娘子再会才迅速扯掉盖在身上的被子坐起来。
噗嗤一声,王胖子笑得捶床:“谁能想到猛如虎的邵小公子如今被女子吓得装病?”
邵彰谨翻个白眼抢过王胖子从篮子里拿出来的果干,咬了一口回答道:“第一,我不是装病,我是真的受伤!”
“第二,现在猛如虎的不是我,是女人,你没听过那首歌?女人是老虎?”
王胖子年少未通情事,讶然大叫:“女子,是老虎?你这是何说道?”
外面却传来一个叫好声:“女人是老虎,这句话说得好!人间至理啊!”
邵彰谨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坐起来,是海老来了。
想想又双手抱头躺回去,海老健步如飞地进来,带着老仆和徒弟,不一会儿邵彰谨小小的屋子里就站满了人。
海老在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来:“那天因意外中断了拜师礼,为师很遗憾啊。”
说话间带着小眼神盯着邵彰谨,仿佛期盼她再给点惊喜?
邵彰谨双眼更是无辜:“老师,我那天吓坏了,到现在脑子还不清明呢,是不是老师您在外面的仇家啊?我这可是无妄之灾啊!”
双眼湿漉漉地看着海老,眼下还有淤黑之色,脸色苍白,加上这样的话更是让人心疼、可怜。
连竹叶和王胖子看着海老的眼里都有些不善,带着责备……
但海老微微一怔后便识破了邵彰谨眼里的狡黠,哼哼地敲着邵彰谨的脑袋:“敢蒙骗恩师?”
邵彰谨干脆坐起来,一副皮赖样子冷笑着提醒他:“拜师未果!”
这句话把海老噎在了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旁边的老仆和徒弟们平日里早已习惯了海老的皮赖模样,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徒弟竟然如此轻易地就将海老给制住了,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笑。
海老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臂叫嚷道:“如何不算?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邵彰谨是我的小徒弟!”
邵彰谨嗤笑一声,又重新躺回床上,语气不屑地说:“与我何干?我可以不认!”
海老见状,连忙收起脸上的怒容,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那可不行,我海老的名头多好用啊,咱俩这师徒关系可是不能变的!”
老仆与徒弟已经不忍再看海老给邵彰谨说好话,仰起脸看着头上,王胖子直接笑出了声……
竹叶撇撇嘴,笑什么?我家小公子本就是如此不凡!
海老白了老仆、徒弟、王胖子等人几眼,又露出微笑对邵彰谨说:“咱爷俩啥时候再排一场那样的山水戏?”
山水戏?
邵彰谨疑惑地看着海老,没反应过来海老所谓山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