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青年按住的中年男人扭着头不愿意叫齐大人看他的脸,柳氏在旁边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了……
柳氏瞪圆了凤眼看着与她同床共枕十几载的男人,只觉得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到头顶,整个人都要炸掉一般。
她猛地向金推官扑去,长长的指甲划过金推官的脸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你个死没良心的,儿子的尸首都还没凉透,你不想着给他报仇,就带着东西跑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
柳氏此时已陷入癫狂状态,直到府衙和那个青年一起出手,才将柳氏和金推官分开。
此时,金推官的脸上已经有好几道血印子,看起来颇为狼狈。
“儿子?那是我儿子吗?”
金推官也顾不得背后的阴私,面带讽刺,不阴不阳地反问了柳氏一句。
这一句话,让柳氏瞬间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看着金推官带着恨意的眼神,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恐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姓金,自然就是你儿子!”
这句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人们,此刻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不可置信。
他们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听到如此劲爆的内情。
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哄堂大笑。
而柳氏,则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还有好事者在人群中大喊:“快说,那野男人是谁?”
金推官也后悔刚才的不管不顾,直起身来向齐大人一作揖:“下官金时达,拜见大人。”
齐大人嘴角略带讽刺地问:“金大人为朝廷命官,如何会去农家行盗窃之事?”
堂下的人看得津津有味,日头已经照到了晌午,都顾不上回家做饭,只等着看这个比戏本还好看的热闹。
无人关注的邵彰谨干脆盘腿坐下来,在一边跟着看热闹。
人群中的云毅也是好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娘子,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金明达略微挣扎一下,苦涩地又说道:“下官,下官并未行窃,只是躲避之时被他二人误会,下官没法辩解才跟着来了府衙。”
齐大人瞥了一眼外面已经回家报信,不见身影的各家管事,轻笑地追问:“那你又为何事而躲避啊?”
金推官低下头,神色晦涩地回答:“启禀大人,下官参与了一些隐秘之事,感觉到有人借金文宇之死警告下官,所以才出此下策。”
齐大人继续发问:“那你出逃可与本案有关?”
金推官癫狂一笑:“因为金文宇就是我所杀!”
哪个男人愿意当王八啊?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炸翻了所有人。
柳氏瘫倒在一边,双眼无神地盯着金推官,儿子死了,一切都完了,他知道了!
邵彰谨惊得也腾地一下站起来,堂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什么?他杀了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