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彰谨等着警报声停止也尴尬地站起来,想着措辞,如何让海老收她为徒?
她呆在原地,原本是伯牙遇到钟子期的美好故事,但是因为这狗系统发生了反转,所以她要怎么搞?
上前像星探一样扔给对方一张名帖?
月光如练,刚才还寂静的园子,现在渐渐围满了人,海老本想跟这有天籁之音的小子说两句话,结果人都围过来面露不喜,便打算离去。
旁边闻声而来的众人原本只是好奇是谁夜半在此清唱,寻音而来。
一时间百花楼的后园子不大的水榭渐渐围满了人,还有人在往过赶,可见这位海老的声名之盛。
海老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轰动,众人纷纷上前,或恭敬行礼,或低声议论,无不流露出对这位音乐大师的敬仰之情。
有人认出了海老,惊呼起来:“居然是海老?传闻海老不但是王朝的第一琴师,还是清唱高手。刚才那首歌是海老唱的吗?”
“海老?是一首高歌《高山长歌》传唱天下的海老?”
“对对对,就是海老啊,太激动了,居然可以看到真人。他可是被新皇也称赞为乐圣称号的第一乐师!”
有妓子已经认出邵彰谨是刚才跟金公子发生冲突的小郎君,刚才是对她胆大妄为又仗义出手的钦佩。
现在看到她居然与海老站到一处,捏着手绢小声好奇讨论:“好像是这位小郎君唱的?”
“听声音是的,雌雄难辩,清丽脱俗!”
几个妓子的话引起旁边人的嘲笑:“别逗了,这小哥跟海老比?恐怕连海老的头发丝都比不过!”
说话的几人带着几分不屑。
“呵,不过是哗众取宠想引起海老注意罢了。”
“也不意外,又一个想伺机拜入海老门下的有心人罢了。不过,连新皇想让婉宁公主拜在先生门下都被拒绝,这小子难喽!”
“是啊,海老年事已高,已不再收徒。”
妓子们被人呛嘴,虽不是说自己,但也是说这位刚才替姐妹出头的有几分侠气的美貌少年,心里气恼几分,又不便与客人争论,气鼓鼓的不再吭声。
眼光看向这个看似普通,甚至略显稚嫩的“少年”时,脸上的表情不禁变得复杂起来,虽然很想替他说话,可那是海老啊!
和翠儿等人在厢房嬉闹的王胖子也被热闹吸引下了楼,看到邵彰谨与人谈笑,拉着妓子的手兴奋地喊叫着:“彰谨兄,彰谨兄!”
邵彰谨听见,无奈对他挥手一笑。
王胖子咧嘴笑着给旁边的人介绍是自己救命恩人还是兄弟。
还狠狠瞪了两个说话不好听的男人,对方看他虽年少但高高大大的,讪笑着避到一旁。
邵彰谨已经站起来,虽着布衣挺立如松柏,海老看了一眼脸露赞赏。
不错,世人多愚,被多人质疑和嘲讽仍淡定从容,就证明他配得上刚才那首曲子。
邵彰谨心里发苦,这些人点破了拜师的想法,她此刻上去拜师,就真的成了沽名钓誉之辈,岂不要弄巧成拙?
海老本欲离去的身子转过来,轻声询问:“敢问小友,此曲可有雅名?”
邵彰谨大喜施了一礼道:“此曲名为《笑红尘》!”
二人对话声音不高,但恰恰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听到此处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居然不是海老所做?竟然真的出自这小子之口?
海老微笑颔首沉声吟诵:“红尘一笑解千愁,世事如烟任去留。云淡风轻天地阔,笑看人间几度秋。”
之前聒噪的人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听着二人的交谈。
“小友此曲唱词直白直抒胸臆,词意通达洒脱,但曲谱很有新意,不知是何人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