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连续过了几日。外面那纷飞的雪花也越下越大,这天也越发的寒冷。
这天下午,月儿匆匆从外面跑进清风苑,气喘吁吁道,“夫人,听说皇上已下旨将玉珠公主许给南桑国的国师玄夜。此时 南桑国的陛下 与公主一众人马已经在城门集合,马上就要启程回南桑国了。”
什么?
江清晚惊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怎么这般的突然?
她连忙吩咐凌柒准备马车赶紧向着城门方向而去。
当马车赶到城门口,凌柒刚把马车停好,她着急的赶紧扶着凌柒的手下了马车。
果然就见到不远处,谢玉珠站在一辆马车旁与温若宁不舍的拉着手,此时两人眼眶都已微微泛红。
她赶紧提着裙摆上前,来到两人跟前急切开口道,“宁姐姐,玉珠,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玉珠就要去南桑,还要跟那国师成亲?”
温若宁与玉珠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一个回眸就见到 江清晚不知何时已赶了过来。
温若宁率先回过神,她拉着江清晚的手道,“本就是瞒着你,想着你怀着身孕,舍不得玉珠。免不了看着玉珠离开等一下会伤感,恐会对腹中的孩儿不好,没想到你还是跑来了。”
“宁姐姐 莫要担心我,我没事。倒是玉珠 ,怎么会突然的要嫁给南桑国师?这到底怎么回事?”江清晚着急的问着温若宁。
谢玉珠看到江清晚这般的关心自己,也拉过她另外一只手安抚着她,“表嫂莫要担心,是我自个儿愿意的。我也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反正母后她们帮我挑的夫婿我一个也没看上。至于这玄夜...既然他亲自向皇兄请旨,又为着两国的和平着想,我倒是愿意去南桑。”
江清晚 听到谢玉珠这话,她的柳眉轻紧蹙,“玉珠,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只要你不愿意,我可以去同陆晏安讲讲...”
谢玉珠 轻轻摇了摇头,打断 自家表嫂后面的话,“表嫂,不用了, 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玄夜的。”
就在几人谈话时,陆晏安 从前面一辆马车上下来,来到几人跟前,他对着温若宁与谢玉珠开口道,“我想同晚晚单独聊两句。还望二位行个方便。”
温若宁与谢玉珠见人家陛下都这般开口了,还这般的举止文雅大方。
又瞧了瞧江清晚,只见江清晚也微微向她俩点头,两人 便移步走到另外一旁的马车旁。
江清晚开口道,“陛下不在京都城这边过年吗?怎么这么快的就要回南桑了?”
“ 南桑那边还有些需要事等着回去处理,就不在这边过年了。”
说着他便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放到女子的手中。
“这玉佩就当是提前给你腹中孩儿的礼物吧!日后随时都可到南桑来找我。”
本来这玉佩他是想送给她的,若是直接说送给她,女子肯定不会收的。他便只好说送给她腹中的孩儿。
江清晚看着陆晏安放在他手中的玉佩,只见玉佩以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上面还刻着一条精细的龙纹。玉佩 握在手里,质地温润细腻,宛如凝脂,在光线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而温润的光泽,似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彰显着其不凡的品质与尊贵.
这玉佩一看就太过重要了,她怎么能收。她正要退回去,却见男人像早就知道她的动作似的,开口道,“拿着吧!就别再拒绝我的好意了。 就当是你我最后道别给你送的一个礼物吧! 你之前对我说的请求,我也已做到。日后若有空,便来南桑看看吧!”
男人的嗓音中透着丝丝伤感,就似这被风雪打过的残叶,瑟瑟飘零。那语调里的感怀看似平静,却能让闻者沙哑中带着无尽的怅惘,仿若将世间所有的哀愁都揉进了这声声话语里,一字一句都似利箭,轻易穿透旁人的心防,徒留满心的凄然与对他悲戚的感同身受。
江清晚 心底无声叹息一声。也不好再推拒。轻轻把玉佩揣进怀里。 柔声道,“ 我代腹中的孩儿,谢谢陛下的礼物。也代两国那千千万万的百姓感谢陛下的仁厚之举。”
他听着女子口中这一句一句的陛下眸子闪过一抹酸楚,“晚晚可否唤我一声阿晏?”
我?
江清晚很是为难的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因为此时她不敢看男人那双深情又充满伤痛的眸子。
陆晏安见到女子这低头为难的神情,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