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大,响彻府衙。
“休得胡说!”陈希真不信,瞪大了眼睛。
“不要骗人!”俊美黑小子陈理清也急了,一转眼,他爹被罢官了。
“墙上的弓手兄弟,有识字的吗?都过来看看!”燕青举着公文让墙头上的弓手们看。
有识字的弓手凑过来看燕青手里的公文。
“看完内容,再看看这上面的大印,是不是真的!”燕青大声说。
识字的弓手看完内容,真的又看看公文上面朱红的大印。
“怎么样?上面写的什么?”旁边有弓手好奇的问。
识字的弓手脸色一变:“他说的是真的。”
燕青微微一笑,转而又奔向另一个方向,再找识字的弓手看公文。
每去一个方向,都引着识字的弓手看公文。
不一会儿的时间,四面的弓手全都知道了:陈希真现在不是监军,他被赵子俞接任了。
“大家都看到了吧!现在我才是监军。四周弓手都听我命令:撤退回营!”赵子俞大喊。
周围弓手迟疑一下,纷纷撤退。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退!”陈希真很有威严地说道。
“我才是监军,不听我的命令,你们是想造反吗?”赵子俞大喊。
于是,弓手们只是愣一下,权衡利弊后,还是纷纷退场。
“不许走!”陈希真见埋伏的士兵都不听他的,气得嗓子眼有点发腥。
他颤悠悠拿出了随身的监军的印信。
“燕青,把公文也给陈大人看看。现在就办交接,把印信收过来。”赵子俞威严的命令。
燕青喜气洋洋的把公文送到陈希真面前。
“陈大人,请看。”
陈希真不接公文,他的儿子陈理清一把夺过公文,迅速扫视一遍。
“爹,你看这——”陈理清看完内容后,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陈希真其实已经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遍儿子手里的公文,看到朱红的大印,他就知道大势已去。
再看到自己埋伏布置的弓手都听赵子俞的话,乖乖撤退,他急火攻心,气急败坏的大叫:“赵子俞,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吗?你这次放虎归山,以后必将贻害无穷!”
赵子俞学着陈希真刚才的架势:“现在请叫我赵监军。”
陈希真捂着胸口,身体晃了晃,悠悠向后倒下。
“爹——”陈理清急忙扶住差点倒下的陈希真。
“快扶陈大人下去休息!”赵子俞装模作样的说。
燕青面带喜色地带着几个人,殷勤地扶住陈希真。没有了这个监军,梁山很多人心里都特别轻松。
李逵被焦挺拽着双脚,一把扯离陈希真佩剑的威胁区域。焦挺动作太快,把李逵的肚皮都磨烂了。
陈希真指着赵子俞,气的手指直打颤,他痛心疾首地说:“我苦心孤诣,费了无数心血运作的大事,被你一朝毁掉。你不知梁山之恶,真是竖子,竖子!竖子不足与谋,竖子不足与谋啊!”
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爹——”陈理清又是一声女高音十足的惊声尖叫。
赵子俞对陈理清说道:“小子,趁现在梁山还没有人打你们父子俩的主意,我建议你带着你爹赶快回江北大营,如果晚了,你爹没有监军官位保着,就是个白丁,只怕你父子不一定能活着回的了江北了。
听到赵子俞威胁的言语,陈理清抬起头,满腔怨恨地看着他:“姓赵的,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嘛!我好害怕哟!”
赵子俞先是做个夸张的表情,然后突然变脸,严肃的说道:“在你们父子离开之前,先把监军印信交接了,不然别想走出府衙半步!”
陈希真被他儿子架走了。
临走前,黑小子陈理清一双大眼瞪得更大,如锐利刀子一般狠狠地瞪着赵子俞。
扈三娘在一旁冷冷地笑道:“这陈理清细皮嫩肉的,要不是他们爷俩一心害我们,倒是可以嫁给赵皇室做填房!”
焦挺:“三娘别乱说话!赵监军没有龙阳之好,不喜欢女里女气的男人。”
扈三娘冷笑:“她不是男人!刚才我用索子捆她时,触碰到了她的身体,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扈三娘也是混江湖的,捆绑陈理清时,无意中碰到了她上身,霎时意识到了一些事。
时迁生气地说道:“就算真是女人,也配不上我们家赵皇室!她皮肤太黑了。”
扈三娘又是一阵冷笑:“黑?你们都被这小妮子给骗了,她要是洗洗,说不定比我还白呢!”
说完,扈三娘向身边人展示她纤白的双手。
只见她白皙的双手面上,沾满了不少黑色的涂料:“看——这是刚才厮打捆绑时,我从她身上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