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方腊军士发现监牢号内有高手在,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纷纷后退,不敢再继续强攻。
囚室牢墙上豁口太过窄小,外面的追兵攻不进来,只是守在墙外,不让这些人逃掉。
短时间,对峙双方形成了暂时的平静。
死牢里的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赵子俞感觉刚才焦挺用的是摔跤或柔道之类的功夫,不由得赞道:“焦大哥这套近身功夫好厉害!”
汤隆笑道:“焦大哥这套相扑技是祖传的,天下无双,论近身,谁都摔不过他。”
赵子俞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好奇地问:“我听说你们梁山里有个叫浪子燕青的,曾经以相扑赢过泰安擎天柱任原。你们两个谁更厉害?”
众好汉更兴奋了:赵皇室居然还知道燕青打擂的事!
焦挺低头沉默不语。
白胜笑道:“燕小乙的相扑,招式不多,纯粹讲究临阵应变;焦挺哥哥的相扑,招式多的不得了,让人防不胜防。双方各有所长。”
陶宗旺很直白地说道:“燕青曾经亲口给我说:他和焦挺哥哥比相扑,七场输了四场。”
赵子俞依稀记得:好像焦挺是打败了李逵,把李逵打服了,最后上的梁山。此人这么强的近身战斗力,居然排名地煞,而且排名靠后,宋江真是不识人。
外面又是一阵混乱的喊杀声。
赵子俞问道:“你们都是时迁搬来的救兵吗?”
六人齐声答道:“是!”
白胜还乖巧地说道:“恕小的们来迟,让赵皇室受惊了!”
赵子俞奇怪援兵数量来得少,他问道:“你们都是梁山头领,难道不带兵吗?”
焦挺满脸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在梁山是头领,手下确实有不少兵,自从受招安,只有宋公明哥哥和卢俊义副头领有官身。我等俱是白身,无故不能随意调兵带着。”
赵子俞瞪大眼睛:“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白胜大大咧咧的说道:“自我们受招安以后,头领只是我们梁山军内部的称呼,在朝廷派来的监军眼里,只有宋公明哥哥和卢员外真正是官,我们都是小兵。哪有小兵再带一帮小兵的道理。”
“那你们也得有自己的军队啊!”
汤隆道:“我们的军队在招安进京后,上司要我们遣散军兵。招安时先遣散了一批;北征大辽和田虎王庆之后,又有一大部分兵卒被分批遣散打发走;现在南征方腊之前,主力已遣散的七七八八,梁山军里除了我们一百零八个头领,原来从梁山带来的,也就只剩七八百人跟我们南征。”
“今天跟你们打进城来的那些军队,都是哪里来的?”赵子俞有点不信。
“现在梁山麾下的五万余人,大部分是官府另外分配给我们的厢军,听调不听宣。没有监军的命令,我们这些白身不可以要兵。”焦挺解释。
我的天!怪不得征方腊梁山死那么多将领,原来自己嫡系兵都遣散了。
冲锋陷阵,全靠这帮家伙自己亲力亲为。
在管理学上,这也是不科学的。
赵子俞又问:“那时迁呢?他去哪里了?”
焦挺说道:“他去江边把我们找来帮忙,自己上房了,估计这会儿在房顶……”
还没等焦挺说完,就听外面一阵鸡飞狗跳。
时迁的破锣嗓子声音在房顶大喊:“大宋天兵在此!润州城已被朝廷二十万天兵攻破,我们梁山好汉全伙已经入城,你们还不跑,等着被杀光吗?”
时迁一遍又一遍的大喊,外面不少方腊军士开始心生怯意,还有人偷偷回头开溜。
方京眼见死牢攻不进去,手下又被房顶的人说的心态浮动,气得站在院中大叫:“莫听这骗子蛊惑人心,赶快收集柴草,给我把这死牢里的赵家走狗们,统统都全数烧死在里面!”
完全是一副就是我方京撤退,也得先弄死这些人再走的架势。
赵子俞急忙说道:“各位大哥,咱们现在出不去,他们马上又要放火来烧我们,这个监狱构造过于封闭,就是只用烟熏,也能把里面的人活活熏死。”
白胜笑道:“不急不急,我们现在等信号。等大牢南头关着的两个哥哥杀出来,咱们就有救了。”
“你是说咱们还有两个援兵?还是在这大牢里被关着的?”
赵子俞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焦挺为人老实,直接说:“对。时迁之所以到润州大狱里来,就是因为从焦山逃回去的两个喽啰说:在这里关有我们两个被抓的兄弟。”
“那你们救我,不是专门来,只是顺带喽?”
其他几个人都不吭声,只有焦挺涨红着脸说:“对。”
赵子俞脸上有点尴尬,他刚才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闹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见赵子俞面子有点不好看,焦挺赶紧又说:“本来只是时迁一个人,来救我们那两个被抓的兄弟,后来无意中发现赵皇室您也被关在这死牢里,时迁专门跑到江边找到我们,好说歹说,央求我们来帮忙的。”
在赵子俞眼里,可能觉得来救援的人数有点少,但在时迁的本事中,这是他能调动的最大人数了。
赵子俞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你们被关着的那两个兄弟,自己都保不住自己,还怎么来救我们?”